形却略略偏瘦,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力气,能把一百五六十斤重的他一脚给撂倒,如今想起来,这腰腹还隐隐作痛似的。
安宁侯那股窝囊气逐渐又上了来,被撂的人是他,他韩稷不去跟他陪不是,反倒是他这个国舅爷给他这小守备来道贺,真是怎么想怎么憋屈!
可一想到皇后那番话,再想想今儿是为着什么来的,他又生生地把这股气给咽下了肚去,这一来腹中未免有些不畅,深吸气再呼一口,听着就跟叹息似的。
陪座的除了韩稷还有中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左汉声,以及都督佥事秦翌。
中军营来日兵权总归会交到世子手上,而韩稷虽未受封但也确定是世子无疑,今日二人这趟来,乃是作为韩家亲兵的中军营对韩稷的一种爱护和支持,因为魏国公不在府,于是中军营高层便就派了左秦二人前来压阵。
安宁侯这声“叹”出来,左秦二人便就相视觑了觑,对安宁侯这种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勋贵,他们这些有军功的着实是瞧不起的,因此眉头皱了皱,就先由秦翌开口了:“安宁侯这般叹气,不知道我等是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怠慢了侯爷?”
安宁侯知道他们这些军痞的,那可跟五城营的痞完全不同,有着韩稷这样的头儿在前,他们动起粗来可完全不会留什么余地,闻言连忙摆手道:“不不不,韩将军热情款待,几位将军也是十分周到,何曾有怠慢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都督同知左汉声官居从一品,也是魏国公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曾经在战场拖着条伤腿把失血昏迷的魏国公背回营地的,听到这话立时圆睁了虎眼望过来。
“只是我听说沈宓沈大人也会来,不知怎地到现如今还未曾见?”安宁侯可不敢再拐弯抹角了。
左汉声听得他说的是这个,那脸上的不悦才算是消了去。他们武将跟文官极少往来,勋贵们兴许还有些人情帐,武将的话,往来的也就是武将圈子,若不是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基本可算井水不犯河水。
左汉声虽知沈宓其人,却未打过交道,也不大理会,看着秦翌,今儿的迎客的事是秦翌掌管的,秦翌便就说道:“沈通政言出必行,是个重诺之人,既然说过会到,那自然是会到的。”
秦翌虽然也是韩家的亲信,但相较于左汉声的耿直,他却油滑得多。春闱的事他也知道,胡永成他们回去营里自然会说嘛,沈宓是炙手可热的宠臣,韩稷是他未来的顶头上司,安宁侯又是皇亲贵戚,这些人他谁也不想得罪。
安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