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仍然还是得注意。
沈雁知道他是默允了,心里暖和着,遂又说道:“七月七的时候大相国寺附近会有放孔明灯的活动,父亲带我去可好?”
沈宓闻言道:“五月里大相国寺办庙会我才带你出去过,这才多久,又想出去玩?这次可不行,中元节太庙有祭祀,八月底皇上又要去围场秋狩,下半年事情多着呢,哪里有空陪你去?你让你母亲带你去。”
“好吧。”
沈雁悻悻地放下手来,其实她更喜欢沈宓同去,因为华氏喜欢唠叨,一会儿不准她这个一会儿不准她那个,出去玩儿嘛,守那么多规矩就没意思了。沈宓虽然也管,但对他来说只要不出格就好了,私底下张扬些是没什么的。
沈宓晚饭后便拿着两枝湖笔去了顾家,也不知道与顾至诚说些佬,听紫英说差不多到亥时才回来。
沈雁接下来几日也没见着顾颂,当然因为天气日渐炎热,她也越发懒怠动弹。因为吃的多,她虽然因为骨架小而看着挺苗条,可实际上肉却不少,往年跟华氏去泡温泉的时候常被她捏肚子,如今天一热,随便动动她就出汗,虽然屋里有冰盆,可出门却是个苦差事。
京师里那波消息传了一阵,终于也淡了下去,当然转而之又有新的消息传来,韩稷自那日去后没有再露面,但据沈宓说,兵部似乎已经收到了西北的军报,大约是确定京师的传闻并非谣传。
韩稷虽交代过让她说服沈宓去吹皇帝的耳边风,但其实根本不必她多此一举,沈宓终究是个有分寸的人,这种于国于民无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努力避免。何况皇帝那道密旨还是基于他建议的举措上下达的,为了避免后患 ,他自然会借机劝说。
而如今想起来,韩稷之所以会利用到那帮客商,除了以此刺探皇帝的反应之外,估计也是在激起朝中诸如沈宓等一干人的态度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底这件事是全天下的大事,像他那种人,是不会甘于做忍辱负重的无名英雄的。
不把这些人拉出来增进舆论,他只怕睡也睡不着。
日子就在静观其变中度过着,暂时的她只能等待韩稷那边行事,他说计划顺利的话,东辽只消一年便能有结果,那就意味着,只要格尔泰和巴特尔消灭了乌云部和老蒙古王部,皇帝那边便必须要把撤消密令的旨意下发。
那么算起来,时间也会很快了。
同时她倒是也没忘记安宁侯,据福娘收集回来的消息说,安宁侯最近又借着外头的风声开始了正常走动,一开始自然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