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说道:“要不,你随我上老爷屋里走一趟?”
华氏微顿,说道:“就是不知道老爷这会儿回来了不曾?”说着便往帘栊下正装模作样在那里抚花弄草的沈雁望了眼。
沈雁接收到讯息,遂“呀”地一声弹起来:“我的手!”
旁边的福娘和紫英立时围过来,华氏也立刻站起冲到沈雁身侧,慌不迭地将她按住的那只手拿过来看了看,只见上头不知怎地竟弄出道半寸长的血口子来!
“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华氏一面斥着她,一面叫着人打水拿药膏。
季氏随后也走过来了,一看那帘栊下养的一盆莲花,立时道:“定是被莲梗刺给划到了!可要唤廖仲灵来瞧瞧?”
华氏道:“那倒不用,这么点小口子,上点药就成。”说完她又歉意地道:“这可不巧了,老爷那里,还得劳烦大嫂先去走走。”
季氏也是无法。谁家的女儿不是宝贝疙瘩?虽是个小口子,可到底是千金小姐,换成是她,也定是先顾不上别的了。便就道:“无妨,你先看着雁姐儿罢,我先去探探老爷口风。”说罢见着丫鬟们已拿了药瓶来给沈雁上药,便就出了门去。
等到她消失在院门外,沈雁神情便就松下来,不慌不忙抹去指上的朱砂,就水洗了手。
朱砂是她早就让扶桑自沈宓书房里弄来的,季氏这一过来,她就知道多半是为了日间那事。既是要为避免沾灰,自然不能不防着,因而华氏这里一看过来,她就立刻备好的朱砂抹到了手指上。
华氏不慌不忙叫人去请沈宓过来吃饭,一面引着她往饭桌旁走:“老爷子可通透着呢,这事你大伯母只要起个头,他八成就知了分晓,这事就看他怎么处理了。”
沈雁道:“不管老爷什么态度,都避不过莘哥儿的抵触去,再者这曾姑娘跟四婶是亲戚,她一嫁进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一个情况。在熟知她的性情之前,咱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陈氏既是要借这件事来挽回娘家对自己的信心,少不得要拼尽全力来完成这事,先不说这期间跟三房有什么碰撞,只说事成之后,以如今陈氏与沈宣的关系,身为陈氏表妹的曾氏,究竟是该对表姐的处境置之不理,还是想办法改善?
若是置之不理,那么岂非有忘恩负义之嫌?若是想插手改善,初来乍到的她又是否有这个能力?
这层关系,实则也十分考验着这曾姑娘的心智手腕。
正说到这里,沈宓就走了进来,一看季氏果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