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免就有些酸意,那华氏怎么那么命好?
“看来他们沈家上下都是些沽铭钓誉之人!”宋萍不屑地说道。虽然说大家都是前朝遗臣,可是真正论起来,他们宋家在坊间的名声比沈家还臭。
毕竟他们老太爷当年是主动投降,而沈家是开国之后重新入仕。
而且沈家在京中又立足了百余年,所以坊间但凡在读书人家里头作比较,说到家世,都说沈家的家世好,说到子弟,都说沈家的子弟优秀,说到姑娘,又说沈家的姑娘代代都那么温婉淑良。宋家虽是不至于垫底,但却也排不上号。
她心里也有不甘,便就说道:“那沈宓既是这般可恶,父亲不如就劝着皇上让沈宓来当这个举荐人好了,他一个文人,看他能上哪儿找人任这总指挥使去?他就是找到了人,将来五城营犯下什么错,父亲便就正好可以把过错引到他头上。”
宋家规矩不如沈家那么严,而自打老太爷死后各房又分了家,人员一少自然许多事上就随便了,宋寰在外头有什么往往也不避讳儿女,因此宋萍这主意竟是张口就来。
“对呀!”宋夫人闻言也不由来了劲:“出头的橼子先烂,咱们就让那个沈宓出风头去!还是我们宝贝闺女聪明,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真不枉你父亲平日这般疼你!”
宋寰却是不置可否。
他素日心头有什么事并不会刻意瞒着妻女,因而宋萍也知些朝争猫腻,不过她终归是个内宅女子,所出的主意看似有用,到底行不行还得具体看情况。
不过这倒是又给他提了个醒,起码趁着五城营这事,也许是可以找机会给沈宓设两个绊儿,解解这心头之恨的。
沈宓更衣准备着的时候,顾至诚则很闲适地在府里消磨着时光。
因着他找回了顾颂,戚氏最近对他十分体贴,见他午睡起来四处找茶,遂就将一壶温到刚刚好的大红袍递了给他,完了又替他梳头整衣,整完衣又替他穿鞋捏肩膀,简直极尽殷勤之能事。
顾至诚受宠若惊,确定她没有什么陷阱便就闭目享受起来。
正舒服的时候外头便就来人说沈宓请他过府吃茶。
近日徐国公被参的事他也不痛快,猜想着沈宓知道的消息多,而他早上又才从宫里回来,便就立刻抓起袍子边走边穿到了沈家。
沈宓在墨菊轩沏了茶,罗汉桌的小方桌上又摆了几碟腌制的下茶点心,还摆着几只开好了的清蒸大闸蟹,两碟姜醋,并且还有一壶酒。
顾至诚进门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