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提一句让庞定北来接掌五城营,岂非正中皇帝之下怀?
“我猜可能是郑王。”他默然了许久,含浑地道。
“郑王有这个能耐?”顾至诚怀疑地。郑王一无所有,不过是皇后手中一只牵线木偶而已,他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能够做出这样的手笔。可是不管是皇后还是郑王,竟敢把主意打到勋贵头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的了。
“皇后一党实在与我仇恨已深,纵然此事于我无关,但我却也不能坐视他们白白得了这便宜!你可有办法毁掉他们的计划?”
沈宓收回目光,幽幽道:“一时之间哪有什么办法?”举着酒杯默了片刻,他拿起筷子来,说道:“先吃吧。冷了伤胃。”
近日朝中的要务便就是五城营任命指挥使这事。
东辽那边仍然混乱,军报时有传来,但都没有什么转折。而皇帝上个月忽将辽王之国的日期从中秋后改到了中秋之前,不知道这个会不会跟东辽局势有关。
不过沈雁仔细推算过,以东辽如今的状况,皇帝应该不可能会插手进去,因为大周并没这个本钱,除非他实在是想拿边关将士去送死。而辽王提早之国,一则可能是他想更多一道获知消息的渠道,二则是也是去壮壮声威。
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用处。
而沈宓自打知道庞定北这事乃是沈观裕在操纵,这几日在御前越发谨言慎行,回到府里也时常若有所思,这日在房里给华氏剪指甲也走了神,一个不小心把她手指给剪出血来,华氏气得一脚把她踹出了门,就连晚饭也只好在书房里吃。
沈雁看他可怜,遂把饭菜也搬到墨菊轩来。
她只知道他为着政事烦,却不知还有沈观裕这一桩,遂说道:“通政司里又不是只父亲一个人,您犯得着这么忧国忧民么?”
“你哪里知道?”沈宓看着一桌子菜,放了筷子,叹起气来。
叹完见她目光灼灼望着自己,想起她素日慧黠,便就道:“这事现如今越变越复杂了。”
说罢,遂把徐国公被参这段内幕细细与她说了,然后道:“这皇后与 我已然结下不可化解之仇,我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着实心下不甘。可若是阻止,那么老爷只怕又要受皇后母子诸多拿捏。我竟是进退两难。”
沈雁听说这段内幕,也不由愣了愣。
五城营这个位置她一直是预备了落到楚王手上的,这从当晚她提出让楚王去请出皇帝时就已经想好了,楚王自然也是瞧中了这个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