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道:“你是觉得我一个人办不下来?”
辛乙道:“那怎么可能。这世间就没有少主办不下的事。”
韩稷给了他一个“算你机灵”的眼神,直起身来。顺手拿过桌角的茶,慢条斯理地抿起道:“她是沈家的深闺小姐,我是个跟沈家没什么关系的外男,私下去找她算怎么回事?她跟我没关系。”
辛乙倾身道:“话是这么说,可沈大人是雁姑娘的亲爹,少主若是不把这事跟雁姑娘说,那就得跟沈大人说。可以沈大人的聪敏,只怕早就已经猜到了宋寰,少主若是去找他,恐怕就有卖弄和居功之嫌。”
韩稷皱眉道:“那我不告诉他不成吗?”
“那自然也成。”辛乙拢起双手,“只是少主做这无名英雄,又图的是什么呢?”
图的是什么?韩稷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这层。
他欣赏沈宓的人品和学识,这是显而易见的,他对沈家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漠然到如今不自觉地上心,这变化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他一直告诉自己对沈宓的友善只是因为欣赏他,可假若真是这层,那么他为什么又甘心默默地在这里替他思索应对之策?
沈宓既谈不上是他的亲近长辈,更不算他的朋友,他们见面仍仅止于官场上的客气和热络,可他如今竟会对路遇的他的烦心事感到好奇,而且还会因为他的烦恼而烦恼,他似乎希望沈宓能够顺顺利利,然后使他可以用他的平安快乐去感染他身边的人似的——
是有些奇怪。
而且奇怪到有些不正常了。
他叹了口气,看看辛乙,“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辛乙执壶给他添满了茶,无限真挚地说道:“小的觉得少主应该将事情通知给雁姑娘,然后一道苦思解决之法。毕竟庞定北若是真的上了位,勋贵圈子因为他而分裂开来,对少主以及魏国公府皆是不利。既然宋寰这计同时伤的是勋贵与沈大人,雁姑娘当然有义务出谋划策。”
韩稷如磐石般盯着他看了半日,冷冷道:“我觉得你最近很有些婆妈。”
辛乙俯身揖首:“少主恕罪,小的管的琐碎之事久了,难免婆妈些。”
韩稷再盯了他良久,收回目光,身子后仰,“难道我把这些告诉她,就不是卖弄了吗?既然沈宓那么聪明,难道他就不会自己告诉沈雁,然后父女俩出谋划策吗?你这个主意出的冠冕堂皇,却未免太自相矛盾了点。”
辛乙略顿,回道:“这可是皇帝亲下的圣旨,小的可不认为这么短的时间里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