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主意应付。”
韩稷默下来。
辛乙微顿,片刻道:“少主近来真是愈发仁爱了。如今四大世家里虽然只有沈家进入了朝堂,可是只要他们脚跟站稳,其余几家必然会依附过来,少主若是能解了沈大人这一忧,将来就更好与沈家亲近了。”
韩稷瞟着他,将茶端起来,还没喝却复又放下,说道:“我记得南城官仓那事儿刘俨如今还没有结案。眼下是谁接手来着?”
辛乙道:“自然是南城指挥使吴成。”
韩稷沉吟了片刻,点点头,一口茶这才咽进喉里。
他说道:“谁也不必告诉,这事我来办。”他瞥着辛乙:“我从来没当过什么无名英雄,所以这次就是想当当看,尝尝什么滋味!——吩咐下去,晚饭后我要去楚王府。”说完他站起来,昂首阔步走出了门去。
辛乙望着地下,安静了片刻,才又出门来。
到了廊下。韩稷已然不见影子了。只有着常装的贺群他们站在香樟树下唠磕。
他扬手叫了贺群过来,负手沉凝了片刻,说道:“你悄悄儿地,到麒麟坊去。想办法透个话儿到雁姑娘身边的下人耳里。就说勋贵里许多人都不愿让让庞定北上位。只是在静观其变而已。晚饭前必须带到,还不能让人瞧出你身份来。
“若是雁姑娘要出门往哪里去,你便隐在暗中好生保护。”
贺群立时称是出了门。
辛乙望着满园子秋景。扬唇下了石阶。
沈宓今日回得比往常早很多。
沈雁见他眉目之间隐有郁色,自不免打听。沈宓知道瞒不过,也正想找个人倾吐倾吐,便将皇帝召他去宫里的事情给说了。华氏倒也罢了,因为并不知他太多公务上的事,沈雁听完却是一口茶含在嘴里,半日才把它咽下。
“你昨儿不是还说皇上驳了几本请奏的折子么,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改主意就改吧,关键他还独独找了沈宓来做这个事,杀了刘俨,皇后如今该把沈宓嚼碎了往肚里吞了,这个时候让沈宓再上折子推举庞定北,这不是逼着他连楚王也得罪下么?
“这必然是有人背后作祟,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她倏地凝了眉,声音也不那么悦耳了。虽说皇帝对沈家并不见得全是真心,可眼下沈宓倒底还有利用之处,太子之位不管传给楚王还是郑王,都是他的儿子,他也没有理由单单针对沈宓这样做。
“我虽然不能确定,但我猜这人应该是宋寰。”沈宓平静地道。说罢,他便把日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