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邪恶之花,让它开得更加灿烂,反正也恶心不到我!”
韩稷一张脸黑下来:“你这么无耻?”
说好的数到三呢?!
“我无不无耻,你又不是才知道。”沈雁如沐春风:“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除了不大容易脸红,然后就是擅于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没有了这些特质,简直就不是我了。”
这次便换成韩稷噎在那里,半日也透不过气来。
而沈雁竟然当真,说完之后便就抬步出了院去。
园里秋叶随风飘零,婉约如诗,凄美如画。
沈雁登上马车,在外等侯的胭脂等人便就各自就位,披着夕阳往来路赶去。
车厢里气氛远不如来时凝重,沈雁隔着窗纱安然欣赏着街景,仿佛这趟出来真就像是来逛街。
她安然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底,而她刚才忽然不再往下数的原因,则是她已经猜透了一些事情。
沈宓这事时间紧,任务急,但韩稷自始至终未曾露出讶异及困顿之色,又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忽然提到南城官仓,只能说明一件事,在她来之前,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付这件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她从他的神色里可以肯定他的确是有了准备。
以朝臣身份制造这桩假案,倘若查出来,便是很不得了的大事一件,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如何运作,但很显然他是想再拿这事做个文章,不管他这么做是为了帮沈宓还是为了帮他自己甚至是楚王,这都是很冒险的一件事。
如果她是沈弋那种凡事顾大体的人,又或者是鲁思岚那种本性纯善的人,本来是应该阻止他这样去做,可她偏又不是。
庞定北上位后会对勋贵和楚王带来弊处这是明摆的事实,作为前世里隐藏了那么多年之后才浮出水面的韩稷,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实在不算什么,他必然是早已经想好了所有意外,当初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而这案子终归也需要有个结果,那么,借这个机会来给大理寺一个交代也无不可。
沈雁不往下追究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愈少人知道对韩稷来说愈为有利,他纵然不曾瞒他,可天下终归有不透风的墙,她既然已经能看到他的准备,她又何须再深究?韩稷要做的事非同小可,动辙便会有牺牲,正比如头次见他在北城营外的那一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倘若她因为今日的好奇而成为他前进路上的刀下鬼,岂不是太冤了?倘若有朝一日他非杀她灭口才能保命,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