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了,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说出府就出府?而且听她的意思还并不想惊动府里的人,这种事她们怎么能干?何况净水案那事过了并没有多久!
沈雁看她们不动,遂说道:“我非出去不可。
“你让庞阿虎在外雇辆马车,然后他们几个跟着我便是。然后你让人先去华府跟舅舅偷偷打声招呼,让他暗中派几个护院伴我去趟桂子胡同。就说我想溜上街去玩玩。另外,”她顿了下,“再去送个信到魏国公府,就说楚王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最好还是去通知一下他。”
沈观裕派人前去楚王府,必然是为了报讯给楚王,让他前来见证宋寰是如何当皇后的走狗的,他固然会要求手下仔细行事,可是赵家人个个疑心病重,这么机密的事情楚王纵使当场不会多想。事后也会起疑。若是让他顺藤摸瓜摸出点什么来,那显然十分不利。
而如果韩稷亲自上楚王府去通知,那么楚王必然会忽略掉道听途说的这层,沈家的安全性显然就更高了一层。
胭脂她们无法反驳沈雁的话。因为她说起这些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当下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行事步骤。没片刻。福娘便就伴着沈雁轻松地躲过了门房的耳目出了来。
要溜出门倒是容易的,就是难在出门无人护行。
自己手上没人总是不便,可眼下除了借用华家的人也并无办法。华钧成待她最好。见了面虽是把她唠叨了一顿好久,但知道她坐不住爱溜达,倒是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派了府里拳脚最好最为机灵的四位护卫跟了她。
宋寰早早地吃过晚饭,便就进了书房准备。
送去柳家的拜帖并没有回话,柳亚泽本就是御前红人,如今已然升然内阁大臣,更是日理万机,宋柳两家虽是旧识,但却并没有建下什么深的交情,宋寰又已是柳亚泽的晚辈,他不回复,也属情理之中。
但他不回复,宋寰却不能因此退却。
这事必须要办,且非办成不可, 他整个下晌便在书房里琢磨说服柳亚泽的说辞。他是进士出身,一身学识也是货真价实,朝中大小臣工他也都打过交道,如何去接触和说服一个人,他不是完全没把握。
八月新月半升上空,四面变得朦胧。他换了身织锦长袍,拿着马鞭,出了府去。
他这里才出门,陶行贺群便就悄然跟上。
而魏国公府这里,劫个把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韩稷话下,本没有打算出门的他一身中衣仰躺在藤椅上,翻一本兵书。
猛一听沈雁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