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本要说夜里要去后山跑马,话到嘴边一顿,又咽了回去。走到罗汉床上坐下来,说道:“今儿有些累,呆会儿随便出去转转就该歇着了,明儿晚上吧。”
若是别人说这个话他们一定不信,可韩稷身有胎毒他们是知道的,因而也就不勉强了,改说道:“这林子里居然一只像样的鸟都没有,也真是奇了。更奇的是楚王居然也会对捉鸟感兴趣,他就不怕让郑王抢了先,多猎了猎物拔得头筹?”
皇子和宗亲勋贵子弟们都有不成文的规格,到最后一天是要比比看谁的猎物猎的更多的,楚王到时若拿几只鸟上去充数,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说到这个,韩稷也执着茶杯默了默,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道:“这里四处是耳目,你们也别口没遮拦地随口乱说,省得祸事上了身都不知道。”
薛停连忙掩了掩嘴,咳嗽了两声。
晚饭后沈雁换了身适合骑马的衣裳,等到月色东升,胭脂就进来了:“韩将军在门口等姑娘。”
沈雁欢快地跳出门槛,出了殿门。
月色下韩稷果然站在那里,月光将穿着月华色起深纹的身影映得越发颀长挺拔。沈雁走到他跟前,展颜道:“等很久了吗?”
韩稷垂眸看着她,只见一身利落的织锦缎长衣长裤,只外头披着件薄绒披风,小巧如精灵,许是月光作祟,心情竟也因此如诗婉约。也笑道:“才到。”见她四处打量,又道:“他们俩已经在宫外等着了,我们走罢。”
沈雁在殿里午睡以便养精蓄锐的时候,薛晶便跟韩耘整个下晌都在一起讨论狐狸是拿来作衣裳穿比较好还是拿来吃肉比较好,他们俩会早就出去,这也不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去,一路上沈雁满是欢欣,韩稷心情安宁而愉悦。
到了宫门外,薛晶在树下扬手打招呼:“稷叔!沈姐姐!”
沈雁急步走过来,韩耘睁大眼骨碌碌望着她。又露出那样饥肠辘辘的眼神来。
“姐姐。不如你跟我骑一匹马吧?”他走上前,流着口水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包子精变的,居然走近身还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难道是掺了桂花的肉馅包子么?如果能够跟她骑一匹马。说不定她可以变出好多包子让他吃。
沈雁见他看她的时候两眼里都冒着光。不由好奇:“你为什么要跟我骑一匹马?”
韩耘笑得甜甜的:“因为我喜欢你呀。”
话音刚落。一只手将他提到两步外,韩稷走过来,站在沈雁跟前。挡住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