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可以自己作主,他有你们这些人伴随,可真是福气。”
韩稷闻言停住步伐,也偏过头来冲他微笑:“王爷这么说,莫非是觉得眼下多有束缚之感?”
郑王平静地望着他:“不是束缚,是无能为力。我们小时候也常在一起玩耍,你知道的,我生性懦弱,并不惯这些纷争,庞定北那件事,我对几位国公爷深感愧疚。到时候等我出宫开府,我希望也能常跟你们一处相伴。”
韩稷定定凝视他片刻,复笑起来:“王爷言重。”
并不再多言,而是继续前行。
郑王缓步跟上。
楚王在前方回头,见着打马上来的韩稷,笑道:“你跟他聊些什么?”
韩稷摇摇头,也笑起来:“郑王跟我说,对不住董家。”
薛停冷声道:“现在说对不住有何用?”
董慢按住他:“算了,也不关他的事。”
楚王大笑了两声,扬鞭远走。
有了淑妃的示下和韩稷的安排,沈雁日间便有了好去处。
上晌她将采来的野菊花一朵朵摘下来洗好,铺在太阳底下晾晒,然后便与薛晶韩耘在行宫里四处转了转。行宫的四面都没有密林,围场也还在五里路开外的另一条山脉,这里四处雀鸟与野兔是有的,但是大的野兽却绝了迹。
晌午的时候她去沈宓办公的地方瞧了瞧,所有随行当差的臣子都在颐心殿。因为皇帝去围场带了些人,殿里也显得空落落,沈雁过去的时候沈宓正在与房阁老的长子、也就是庞昱的父亲庞贯说话。见到她来,沈宓笑着将她招到近前,说道:“这是我女儿。”
沈雁唤了声叔叔,庞贯笑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果然深得子砚之风,慧雅不俗。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定要她与你结为金兰。”
沈雁礼貌地笑了笑,便就在沈宓的指引下坐在偏室里看书打发时间。
她对房家人印象还是好的,房文正能在内阁与皇帝之间应付得游刃有余不可谓不是本事,而房家上下也有真学识,前世里沈弋嫁到房家后很受敬重,房昱对沈芮也极之尽责,沈弋这世若还能够嫁入房家,那是她的福气,也是房家的福气。
只不过这世沈璎与鲁振谦之间瓜葛已断,以鲁振谦对她的一片情意,她十之八九会成为鲁家儿媳了。这样的话她又还怎么去嫁房昱呢?
不过她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沈弋与房昱不过才有了一次邂逅,她不过是因为知道前世之事才会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