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韩家家业,当上下一任魏国公而已。他为什么要冒着同时得罪郑王楚王的风险,非把他们逼上死胡同?难道他就不怕他们当中某一个在将来登上帝位之后对他进行打压或清除吗?
纵使他是为了让他们斗得更激烈,以保住勋贵的存在价值,可也不见得非要拖下郑王来。
眼下的事使她隐约觉得,他这整盘棋的最终目的,似乎就是为了使楚王与郑王的矛盾从朝堂局势落实到现实来似的。
他很希望他们的矛盾加深起来吗?
沈雁第一次发现,韩稷的心思也有她看不透的地方。但同时她又有丝庆幸,至少他没有选择倒向郑王来打击楚王,否则的话她跟他也就无法再结成联盟下去了,郑王虽非她的仇人,可他若夺储成功,皇后也会直接受益,这是她无法接受的结果。
一大早后宫墙外马蹄声与将士们的脚步声便就纷至沓来。折腾了一夜下来,又得继续去看赛马了,虽然经过这一夜后她其实早已经失去了观赛的兴致,但看着丫鬟们已然替她准备好了服饰,也只得暂且放下这些心思。
华氏自己装扮完毕,便也捉了她过来好生打扮。一面捉着她板着脸说:“这几日你给我好生在宫里呆着,入夜之后哪儿也不许去了!”
昨儿晚上回来之后,华氏深怕斥责了她弄得她睡不好,所以并没有再与她说什么,可是这件事虽然沈雁没有做错,可沈家却不能因为它而与柳家成为敌人,到底柳夫人并没有护短,有矛盾是可以化解的。
碍着柳家颜面,沈雁再那么张扬地乘夜外出就不合适了。
何况淑妃吃了那么大个闷亏,搞不好反过来又拿捏她们什么规矩。
沈雁嗯着。其实就是华氏不说,她也不会想出去了。反正还有三四日就要回京,她就当是在沈府里住着没出来吧。
华氏望着女儿这般不言不语,想着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结果又还只能闷在这宫里,也不由叹了口气。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安生,要不是沈雁自己有分寸,换成柳曼如那样的女儿,她还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母女俩拾掇好了,扶桑便说二爷在宫门口来了。
华氏自打到了行宫,还只昨夜才见了沈宓一面,便是如此也没有说得上话,因而连忙起身,提裙出了门去。
沈宓几日不见妻子,心情也十分荡漾,但当着旁边那么多侍卫宫人,又不能互诉衷肠,只好忍耐着,目光胶着在妻子面容上,温声问她:“雁姐儿无妨罢?”
华氏脸上泛着红霞,语气仍尽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