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冯芸送了两壶过顾颂他们桌上,他们也没客气,揭盖便喝了。
郑王虽未表示,但是却更符合他素日“本份”的形象,自然也没人去计较他的“不懂礼数”。
整个下晌柳曼如都未曾出过殿门,也就不存在与沈雁起冲突的可能。而柳夫人也只晌午的时候进正宫里跟淑妃叙了会儿话,其余时间也都在殿中。
沈雁与韩耘薛晶吃完茶,去宫后小树林里采了些野果回来喂兔子,天色也就渐黯了。
回到永庆宫居然护国公夫人也在,正与华氏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进去。
就见护国公夫人端坐在正面圈椅内笑道:“你小时候也与咱们几家有往来的,不过是后来嫁了人,华家又搬去了金陵,所以没怎么走动了。
“我们府里二门外原先有棵一人抱那么粗的合欢树,你是知道的。那树后来就是韩稷跟我们世子打赌,凭他一人推倒了它,这才移走了的。你猜那会儿他才多大?不过十岁而已,所以说,别看他幼时体质差,但这武艺却是练得杠杠的,他老子都未必能赢得了他呢。”
原来是在说韩稷。
沈雁扭头与韩耘挤了挤眼,然后进内道:“给夫人请安。马赛就比完了么?怎么您和母亲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还以为四场赛下来,起码得等到傍晚。
护国公夫人笑道:“我们看了韩稷赛完之后,竟觉得后头都没意思了,正好淑妃也犯了头疼,所以就提前回来说话了。”
沈雁有些惊讶:“韩稷也下场了?”事先没听他说呀。
“下了!”护国公夫人又笑道:“不但下了,还技惊四座!”那股自豪感毫不掩饰,仿佛就是在说她自己的儿子。
沈雁也觉得高兴,不由想起曾经顾颂跟她说过韩稷会相马的事情来。他既会相马,那马技自然也是顶呱呱的了,拿到奖也不稀奇。不过他当时那么臭屁地说不屑于去参赛拿奖,没想才过半日结果又还是下了,倒是让人觉得好笑。
华氏看着他们:“你们上哪儿去了?”一面招呼扶桑再上些点心瓜果。韩耘最近跟沈雁跟的多,也成了华氏这里的常客。他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喂饱他的小肚子。
薛晶抢先告诉了她们下晌的去处,沈雁这里因着华氏她们又唠起了家常,而韩耘他们俩也埋头吃起了点心,遂回房去沐浴。
天色从下晌起就开始阴了,有经验的宫人们都在预测接下来几日应不会再去狩猎,至少皇上应该不会再去,因为围场里没有避雨的地方,而且皇帝患有风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