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晶她们一路回西宫来。
因着行动上无碍,摔脏的衣裳也有披风摭挡,因此一路上并看不出什么破绽。
到了永庆宫给华氏回了话,又回到侧殿换了衣裳,才渐渐恢复了些不适。华氏闻到草药的味道才知道她摔了脚,不免有番斥责,但到底不敢疏忽,要让人去请太医。沈雁把辛乙给药的事一说,华氏凝眉瞪了她半晌,便就道:“你往后跟韩稷少往来些,你父亲不许!”
沈雁略感诧异,不知道平素最为和善且明理的沈宓怎么会正儿八经下这样的禁令,不过这些目前都不要紧,华氏在气头上,她也最好是闭嘴不要多话。
太医很快来了,做着例行的检查。
这边厢辛乙与韩稷回到毓庆宫,脸上还有未褪尽的骇然。
这一日便就盯着韩稷左看右看若有所思,韩稷初时不予理会,后来到晚上见他还是这般盯着,便终于忍不住:“我脸上莫非长了草药?”
辛乙摇头:“没有。”
“那是长了花?”
辛乙微顿,“有点像。”
韩稷冷笑了,放下书:“看清楚了,什么花?”
“桃花。”辛乙淡定地。又拿起桌上的另一本书护五脏肝肾的医书推给他:“少主的兵法武艺已经很了得了。往后若是有空,不防多看看这些,对您繁衍子嗣大有益处。”说完他又语重心长地往书皮上轻拍了拍,以示郑重。
韩稷垂眸一瞄,脸色愈发青黑:“你如今真是越来越婆妈了,还是你想娶媳妇了?”
辛乙正襟危坐:“小的是为少主日后内闱和谐着想。”
“你也操心得太远了吧?”韩稷忍无可忍地端起手边的茶,瞪着他。
辛乙跪坐在对面,半晌无语。沉思了许久,才长吐了一口气,说道:“今日在湖畔水榭里,雁姑娘跟小的打听过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韩稷斜瞪着他。
辛乙扬眉道:“生子秘方。”
韩稷一口茶噗出来,洒了辛乙堪堪展开挡在脸前的大折扇一满扇!
“她,她要这个做什么?!”
他咚地跳下地去,身子以奇怪的姿势向前躬着,五官表情更是一片凌乱!
她要生子秘方?她才十岁!难不成她就想嫁人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他都根本还没准备好,魏国公没回朝,谁给他去提亲?他的颐风堂也还没有重新粉刷,家俱也不曾新打,怎么能做新房?还有他如今只是个低等的参将,还不是世子,他拿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