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不用这么绞尽脑汁地想琢磨怎么出门。
韩稷慢悠悠伴着桌子坐下,说道:“你要学什么武功,有我不就成了?”
“那怎么一样,你又不能时刻跟在我身边。”她也跟着在桌子对面坐下来,伏在桌子上托腮望着他。
这里是茶馆的后院,家具虽然粗陋,但为了招待他们俩,图贵他们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这么华贵的韩稷坐在一堆粗木头家具里,竟然格外显出他的出色来。
韩稷对着这张生动的脸。却有些心旌神摇。
太近了,连她的气息与体香都闻得到,这让人如何自持。
原先他每每听到将官们说起什么样的女子如何样让人情难自禁,只觉得是笑话一场。他平生见过的出色的女子不在少数,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出身姓氏不同而已,世间又怎会有一张面孔令得他寤寐思服?如今他见识到了。
她若是个妖精,定是个法力无边的妖精。
她若是个凡人,那么定是他上辈子的冤家。
一个月不见,他竟然破天荒明白了相思是什么味道。
他撇开脸,神情愈发绷得紧了些。杯子举在脸前。却没心思就口。
“你怎么不说话?”
沈雁打量了他半日,越看竟越觉得心安,直到重又见到他,她才发现回府这个月里为什么甚少出门。她的无聊竟原来是因为身边少了个他。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欢欣又有些得意。她就是这么聪明和有眼光,就连找伙伴都能找到个越看越顺眼的。
他不说话,她却有许多话跟他说。“你不是说来回我的话么?你可不要以为我在插手你的家务事。或者是在离间你和令堂之间的感情哈,我只是觉得这次谣言这么凶猛,会不会是你露出了什么空门,让你身边或者暗中瞧不上你的人借机利用了?”
她给他的信没有说别的,只是言语晦涩地说了几句自己的疑惑,毕竟他们是盟友,他若倒了霉,也会直接给她造成损失。
韩稷定定看了地下半日,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如玉的脸上,目光像吸盘似的狠狠吸了几眼她的灵动娇俏,才算是满足了,重又侧转身,缓缓吸了口气。
作为从八岁起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并非真正来源胎腹,而是源自于他的“母亲”双手使然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小心翼翼措词之下的提醒而责怪她?
她的言语绝没有一个字的失仪,但那纸 上的每一个字却又都像是星光一样温暖了他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