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因为对他没怎么关注,他成没成亲,娶的是谁家姑娘都已不记得,因而无从考究起。
不过想来也必是天香国色无与伦比。没按捺住,又鬼使神差地悄悄爬起来对镜看自己的脸,越看越有些丧气,因为素日虽则厚着脸皮说自己漂亮,但真正比起天香国色倾国倾城的姿容又还差了一截。
两世里竟头一次在意起自己不够漂亮来。
但这份认知倒是又让她变得安份,她这么惫懒,不学无术,就一手棋和字稍微像样些,又不像沈弋她们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气质还那么端庄婉约,就是长得天香国色也不一定有人看得中呢。
算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她想这么多作甚?他都十五了,是该说亲了,她才十岁,还早得很。她既然没打算改变自己迁就别人,又丧气作甚?再说上辈子她跟秦寿那种渣渣都能够有话聊,那么到时候总有那种不长眼的会娶她吧?
于是又赤着脚灰溜溜爬下桌,顺着原路进了被窝。
这一夜照样睡得香甜。
韩稷这里回了府,却是睁着眼直到天亮。
翌日眼下不免有乌青,辛乙在门下见到他时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如老狐狸般踱去了帐房。
韩稷如今已经无视他的揶揄了,伸手招来陶行:“去东湖订艘画舫,夜里我要与王将军他们喝酒。”
陶行连忙颌首。
自打进了冬月,日子就像穿梭似的往前行了。
韩稷被谣传的事随着东阳侯被罚俸告终。但尽管如此,外头私底下也还是不少对他的各种猜测,因为即使他能够站出来证明自己并未病到不得了的程度,但这种豪门深宅里的传言最是能令人津津乐道,何况又是如此出色的韩大爷。
也正因为如此,有关于韩大爷的一切也都成为了各坊热论不息的话题。
楚王郑王被皇帝各禁了三个月足,这三个月里不能出府不能见客,若有违例钦命从严处置,没有人敢违抗。但虽然不能出府不能见客,韩稷跟东阳侯干上那事却早就传入了楚王耳里。在行宫两次栽在韩稷手上。虽说事情当时压了下来,但楚王不记着这事是不可能的。
这次外头谣传他子嗣艰难这种秘闻,楚王也曾在王府里付诸一笑。
韩稷的本事虽然让他不忍舍弃,但是宝刀太过锋利也有可能嗜主。倘若韩稷成了沈宓的女婿。不但会打破他拢络沈宓的计划。恐怕他也会掌控不住他了,到时候尾大不掉,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对韩稷被谣言所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