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要往她身边塞护卫?
“为什么?”
韩稷睨了她一眼,“说了我不放心,你耳朵不好使吗?”说完拢了拢她的披风,催她道:“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沈雁被他推搡着下了楼,下到半路频频回头,那目光里仍有着惊恐。
等亲眼见她上了车后韩稷才从窗前退回来, 身旁的座位已空,但她的余韵却仿佛还在。问那声“疼吗”时微微的不忍,往他手掌上吹气的不乐意与娇甜,又有那厚着脸皮讨好他的巧笑声,一切开始像织锦一样一根丝一根丝地顺着经纬牢记在了岁月里。
沈雁回府的一路上心情真是跟鬼打架似的不太平!
这个韩稷一定是有病!她跟他什么关系,他给她请护卫干什么?还说什么他不放心,简直见鬼了!就算是担心盟友的安全也不用这样吧?
他他他,他竟然还帮她系大氅,这是他该给他心爱的姑娘才干的事吧?
这家伙,他到底想干嘛!
明明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臭脾气,明明也跟从前一样急起来就把她当小鸡一样拎来拎去,他们之间明明还会常常天雷勾动地火,可他在她面前,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韩稷对她似乎有了些不同似的,比如从前他的怒气像狂风骤雨,但如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次见他的时候在那胡同里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但如今她却越来越不害怕他,就好像认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着,她可以大胆的撩起他的怒气,放心地跟他私下独处。
就算是她过了年就已十一岁,就算是自觉跟顾颂在一起玩耍都已经该注意分寸,可在他面前,她都能够记起这些,但却从来没觉得那些教条和规矩会给她和他带来什么困扰!
可该死的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哇!
他再这么跟她暧昧来暧昧去的是什么意思?!
她跟他自始至终就是各取所需的盟友关系,只是有着共同目的的政治伙伴而已,他他他,他居然要给她请护卫,是不是有病?
唉。
她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她指不定也会跟着有病,毕竟她还这么小,搁到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懵懂一片,哪里知道什么暧昧不暧昧?只不过是她灵魂已是过来人,所以才会察觉他的异样,也许说不定他只是不希望她出事给他招麻烦?
他就算对她态度有所好转,也不可能是冲着那方面来的,谁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