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稷叔不曾?”
沈雁没料到他突然提起这个。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点了点头,简短地道:“见过两次。”
顾颂是她的挚友,她不想欺骗他,何况她跟韩稷之间并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顾颂抿着唇,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颇有些艰难地道:“稷叔人很好,就是见了也没有什么。”
这话可真多余。
不过沈雁见他这样,心里忽有些不平静。
围场里他们俩虽然已经让过去的事情过了去,可这半年来他却已极少与她往来,虽然随着年龄增大这是必然的,可是她又仍然察觉到一点不同,顾颂在原先的纯真质朴之余,他的稚气已经退去了一些,而且跟她在一起时也不再那么随意,他的眼神里有着不该有的克制。
她隐约觉得这跟他屡次撞见她与韩稷在一起有点关系,比如说在行宫外的小树林里,他带着愤忿和不甘挥向韩稷的那一拳,但她为之不平静的不是他的这份心思,很显然,顾颂把她跟韩稷的关系想过头了。
她揪着眉头想了片刻,转头面向他道:“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顾颂也望着她。
沈雁看了看沈府门口已经出来的两辆马车,又打住了话头,说道:“算了,这事三两句也说不清,回头我再找机会和你细说。”
话音刚落,马车就在身旁停下了,沈弋撩开车帘,在车厢里笑道:“都要走了,你们俩还说得欢,雁丫头还不上来?”
沈雁提裙正要上去,右侧鲁府这边又过来辆马车,还有几匹马。鲁夫人在车窗内挥手道:“雁姐儿你母亲呢?”鲁振谦与两位哥哥骑马立在马车旁,两眼直勾勾盯着沈弋所在的车厢,但沈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把车帘放下来了。
沈雁笑道:“还没来,鲁伯母,岚姐儿她不去么?”
“不去,她嫌闹腾。”鲁夫人笑微微地看着她,同时又顺眼看了看沈弋所在的车厢,才又放了帘。
沈雁不动声色上了车,一开门,便见沈弋坐在车内发呆,见她进来,立刻漾出一抹笑,如往常一般跟她打趣道:“就你话多。”然后道:“四婶还在后头,也还得等等荣国公夫人和老爷二叔他们。”说罢便静下来,仿佛再也没了话可说似的。
沈雁不想让沈弋察觉出异样,于是装成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看外头。窗外的鲁振谦看起来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也不知道沈弋知不知道?
两姐妹在车里各自沉默了片刻,人就到齐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