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动,除了叮嘱不要走远,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一路沿着庑廊往东走,到了先前与沈雁薛晶她们俩分道之处,她不由停了脚,在穿堂内为让宾客歇脚而设下的桌畔坐下来。
如果她猜得不错,沈雁她们先前正是往前方去的,看方向那边与东跨院也距离不远。自打遇见房大奶奶,她已经无心去关心沈雁薛晶的去处,她只在心里想着,房大奶奶来了,那么房昱呢?
她听说他跟诸家兄弟们交情甚好,这样的日子,他必然会来的罢?
一想到上次在府里后园门口偶遇的那一幕,她心里便忍不住狂跳。
她不知道老天爷是眷顾她还是只为逗逗她,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偶尔听说会与沈宓请教棋艺,但至今为止并未曾再踏足沈家,当然,也或许来过,只是她并不知道。
原本她也在认命地等待与他再见面的机会,可是从侧面打听来的沈雁与韩稷的关系让她肉跳不已,如果她不主动,那就只要等着让二房压长房一头,就等着她日后在她这世子夫人面前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行着礼!
倘若她成了阁老府的长孙媳妇,背后有着德高望重的房阁老撑腰,她不就可以在二房面前挺直胸膛,更可以名正言顺地力主让沈芮继承沈家家业了吗!
所以她主动提出来要跟华氏出来赴宴,因为她知道,她十有八九会遇见他!
只要能遇见他,她就有把握能抓住他的心。
而方才偶遇了他的母亲,岂不更算是惊喜了吗?
春蕙见她默坐不语,目光却又频频地扭头往东边看,不由道:“姑娘是不是要寻什么人?”
沈弋凛了一凛,喝了口冷茶压压心,起身道:“我们往那边天井里走走去,方才瞧见雁丫头她们往那头去了,我们去找找她。”
天井这里,沈雁背抵着竹子,忍着被他的气息弄痒痒了的耳鬓,竖眉撂狠话:“再近一寸,信不信我掐死你!”
韩稷将手收回去,抱着胸站直,斜眼睨着她。
沈雁拂拂衣袖,呲牙在他面前扬了扬拳头,抬脚便要走。
韩稷将她一把拉住:“干嘛去?”
沈雁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嘶地一声放手蹲下来。
沈雁拍了拍巴掌,转身要走,忽然间哪里传来声哨声,韩稷忽地扑上去将她勾回来,捂住嘴。
沈雁两眼似刀子似的瞪着他不住挣扎,他也不做声,就指了指竹子缝隙。
透过这缝隙可以看到,这时候穿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