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他又凝了凝眉,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似的?”
辛乙一面推着窗,一面道:“哪个他呀?”
韩稷又瞪了他一眼。
旁边陶行噗哧笑出来,见到韩稷脸色,立马又绷住了。
辛乙回转身道:“兴许是沈大人不喜欢吃葡萄罢?”
韩稷简直跟他说不上话,起身去了书房看拜帖。
诸这事儿完了之事,各府里都平静了几个月,郑王二月里开府之后便常谦逊示人,看模样正处在养精蓄锐期间,楚王这边因为打出去的力郑王不接,便好似打在了软棉堆上,因而最近就是有动作,也只属于小打小闹。
韩稷自打拿到世子之位便掌握了许多主动权,现在但凡楚王有召唤,也并不是随传随到了。楚王即便郁闷,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曾经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而韩稷越是这样,楚王就越发发狠,定要早日当上这太子,然后反过来拿回些威信不可。
“楚王如今只以为少主得意忘形,却不曾想到这都是少主故意为之。只有楚王拿少主无可奈何,郑王才会借机向他施加压力,说到底,还是让他们两个人斗个你死我活,咱们最后再去收拾残局为最好。”
辛乙随着韩稷到了外书房后的露台,一面吃着茶,一面如此这般说道。
韩稷嗅着大红袍的清香,在鼻尖下转动着杯子。“只可惜碧泠宫那边我们探不到任何消息……”幽幽说完这句,他又望过来:“年前会有批宫女放出来,到时宫里选秀的时候,你从金陵挑几个得用的人进去,交代他们密切注意碧泠宫。”
辛乙道:“人选早就定好了,全都是主上当年的亲信族人,而且为了进宫,也早就筹备了多年,只是希望能够顺利划到碧泠宫去就好。”
韩稷略顿,说道:“如今内务府掌在附马陈士杰的手里。你想个法儿去了解了解陈士杰的喜好。然后来告诉我。”
辛乙点头。正要执壶沏茶,这时候廊下忽然匆匆跑来一人,到了跟前道:“禀世子爷,兵部右侍郎郑大人派人来传话。请世子爷明儿早朝后去趟兵部衙门。”
韩稷凝眉顿了顿。摆手道:“回话过去。就说我知道了。”
辛乙等来人走了,遂与他道:“郑大人是郑将军的亲叔父,再没有人能想到少主与将官们时常在外喝酒吃肉。图谋的是朝堂,而不仅仅是中军营。我看郑大人应是有要事相商,要不,少主趁着夜色过府瞧瞧?”
韩稷漫声道:“用不着。他郑明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