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无法收拾的地步。但他心意如此,房贯夫妇却不一定了。
但她该做的都做了。也叫做问心无愧。倘若当时真让两家小厮把各自主母请过来,那么在戏园子里丢脸的还是沈家,而那会儿沈家并没有长辈在,房家倒是有机人当面出口恶气,可沈雁并没有那么好心,会站在房家的角度期盼着沈家的人出丑。
而她更是不会暗中把沈家长辈请过去接受房家的质问的,鲁振谦行事太过不计后果,沈家长辈过去只有理屈辞穷的份,三家大人在那种地方对质完全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房家这边碰了壁,沈观裕也没辙了,但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只得等翌日朝上见了房文正再说。
这一夜长房里的灯居说直到天亮才熄,而弥香阁传来的消息,沈弋回房后眼泪就一直没干过,季氏听说完事情后也大惊失色,又深怕沈弋想不开寻短见,竟是从旁陪了一夜。
沈雁也跟着到天亮才歇。
翌日早上在议事厅,扶桑她们见着季氏果然一夜之间如同老了好几岁似的,整个人萎蘼不堪。
下晌沈雁午觉睡得正香,忽然就被福娘给推醒了,“姑娘,房家派人过来退亲了!咱们家都闹开锅了,奶奶已经让人去通知老爷和二爷了呢!”
沈雁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虽然有准备但也忍不住吃惊。
“房家可有说什么?”
福娘道:“倒是没明说什么,来人是房家的管事,还有郭二奶奶也陪同着,面上说是原先不知道大姑娘竟还有早就已经议婚的对象,所以鲁莽了,如今知道了,就没有再横插一杠子的理儿。是房家高攀不上沈家什么的。郭二奶奶似乎也不知道实情,在旁边尴尬得很,还帮着劝说。”
连郭二奶奶都不知道,只是撂过来这么两句话,看来房家的厚道名声还真不是假的。
她掀了被子下地:“咱们去瞧瞧。”
长房这边房家的人和郭二奶奶已然告了辞,华氏陈氏曾氏她们都聚在屋里沉默着,陈氏曾氏虽然到昨儿才听说这事,可房家的人撂出来的那话也着实够呛,而沈弋又面上灰白如同丢了魂儿似的,大家便是连劝都不知从何劝起
沈观裕和沈宓紧接着就赶回来了,各自顶着一脸铁青进府,直接便去了上房。
众人见着他进来,顿时默立到一旁去了。
沈弋颤巍巍站起来,垂手立在帘下。
沈观裕喝道:“给我跪下!”
沈弋身子一摇,便跪了下去。
沈观裕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