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视于她:“我沈家的姑娘嫁得好固然重要,但我沈家的名声更重要!
“你这么做,往后让我在房阁老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我原本当你是孙女辈里最得体知轻重的一个,没想到你竟比那庶出的璎姐儿还要不如!璎姐儿至少不曾伤家里的脸面,你呢?敢情你从小读的那一肚子书竟是白读了!
“打今儿起,你就留在长房侍低奉太太汤药,这门婚事就此作罢!我会给你尽快安排一门亲事,往后无论你荣华富贵,还是贫贱低微,都跟娘家没有半点关系!”
沈弋失声痛哭,躬了身子下去。
“老爷且慢!”正在这时,沈雁快步走进来,直接与沈观裕道:“大姐姐的事容后再议,怎么解决跟房家的矛盾才是要紧。眼下房家并未把昨天的事摆在面上,也未曾告诉郭二奶奶,可见是还顾着两分情义的。
“咱们若是对此不加理会,恐怕反倒辜负了房家一番好意。”
沈观裕也是气头上,这会儿听得沈雁一说,倒是也冷静下来,他沉哼道:“她自己做下的孽,难不成还要让我腆着脸去房家求着不要退婚不成?就凭她这般,就是嫁去了房家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老爷子生气虽生气,脑子还是清醒的,这门婚事很显然就是黄了,房家不可能会给自己弄个这样的嫡长孙媳回去,沈家也冒不起这个险再让沈弋去房家搅和。
但是眼下婚事虽然黄了,和房家的关系却不能听之任之这么僵下去!
他抬眼望着面前这个曾经疾言厉色逼迫着他严惩沈夫人的孙女,从妻子重病以来头一次正眼落到了她脸上。
沈弋也暂停了哭泣,怔怔地看向她。
“那倒也不用去这么做。”沈雁感觉到沈观裕目光里的凌厉和凝重,浑不以为意地在道:“退婚这种事伤的不只是一家的脸面,咱们两家都是朝中有体面的人,如果不到这样万不得已的地步,房家不会退婚的。
“大姐姐与房昱私会之事,传出去对房昱也不利,如果真把这事抖落出去,他们也该知道,沈家即使理亏,从此两家也是不可能交好的了。所以从郭二奶奶也对这事不知情来看,我想他们多半也是不愿意多出咱们家这个对手来。
“倒不是说他怕咱们,能够维持下点头之交总是好的。
“这件事我们理亏,怎么也推诿不过。如今退婚势在必行,但若能够想个法子仍能让房沈两家结亲,如此一来顾全了两家的脸面,二来又化解掉此事带来的尴尬,二来大姐姐被退婚这事到时双方也能有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