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檐下站定转身,说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这里来找我。”
韩稷板着脸,说道:“我要是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哪里敢说非你不娶?你也太小看我了。”
沈雁闻言冷笑,“你既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不直接进府去?”
韩稷无语了,他仅剩这么点面子了,她非得把它给戳破。他睨着她:“总有一天我会进来的。”说完又道:“我之所以敢来,当然是有准备的,我早就打听到你父亲今儿去了宫里与内阁大臣们共同议事,确定他不在,这才过来。”
沈雁哼笑:“小心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心里其实也是有许多话跟他说,但眼下真不是说话的时候,遂道:“找我有什么事,有事就快说。没事我就回府去了,大把事情忙着呢。”
韩稷道:“当然有事。”说着他伸手将眼药与方子都拿出来,说道:“眼药是给胭脂的,方子是给你母亲的,辛乙说这方子对产后恢复身体很有用。”说完又望着她,眼波化成了春水:“宫里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沈雁听得心下微暖,面上却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事也怪不着他,他们将来若真是成了亲,内宅里这些事不也得她去应对和解决么?再说了,韩稷从前也没少帮她解决麻烦,这点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韩稷见她这么样,并不如从前那般火辣辣的。心里也甜得跟蜜似的,抱着胸,笑眯眯道:“那个,我父亲已经请了诸阁老为媒,我觉得,你可以给自己预备点嫁妆什么的了。当然,你想要什么我聘礼上都会给足你的,但是比如喜服这些,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做的好些。你觉得呢?”
沈雁不由瞪他:“八字都没一撇,备的哪门子喜服?”
“谁说八字没一撇。我这里一直都在准备!”韩稷没好气。“总而言之你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到时候别等我把婚期定了,你才来跟我说喜服没备好不能出嫁!”
沈雁冷哼着,简直不想再跟他说。
“我先回去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瞧见便不好了。”
说完摆了摆手。转身要回府去。
韩稷连忙伸手将她拉住:“再待一刻钟就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沈雁无奈望着他,停了步。
沈宓从宫里出来。惦记着还在卧床的华氏,挟着一撂卷宗便就直接回了府。
到了二门下,不见沈雁来接,心下已微觉疑惑,再往前走便见一人从二房匆匆地出来,认得是角门上的门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