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少主要是还不赶紧把亲定了,往后恐怕连姑娘的面都见不着了。”
韩稷横眼瞪他:“我还不知道?用得着你说!”
辛乙忍住笑。给他沏了杯茶。
贺群跨步进来:“世子爷,国公爷来了。”
韩稷连忙将搁在案上的脚放下来,起身迎到廊下。
魏国公负手打量了他两眼脸色,一面往偏厅里走,一面说道:“怎么闷闷不乐的?”
韩稷惯性地想要找借口搪塞,旁边辛乙却抢先开了口:“回国公爷的话,世子爷去给雁姑娘送眼药的时候,被沈二爷撞见他们俩在巷子里说话,沈二爷不大高兴。”
韩稷狠瞪了他一眼。
魏国公看了看他,说道:“怎么会这么鲁莽?”
韩稷虽没说过他跟沈雁有过怎么样的接触,但他也看出来他俩能在宫里有那么样的默契,必然情分不会浅到哪里去。这种事该责怪的当然是男儿家,但那时他这当爹的并不在府里,如今他又有求娶之意,因而也就不曾再去追究。
但这样闯到人家姑娘家去求见说悄悄话,还让人家父亲当场捉了包,人家又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何况他自己也说沈宓并不怎么喜欢他。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他没好气地瞥着他,“具体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
韩稷只得把前因后果皆说了出来,只把辛乙给华氏方子的事,以及跟沈雁的那些私房话隐了去。
魏国公听完,忍不住冷哼,睨他道:“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要送药不会派个人去就好?再不济,把人请到顾家来说两句话也就片刻的功夫,偏生管不住自己两条腿,把个好事也弄成了坏事。“我若是沈二爷,也会恨不得把勾引我闺女的臭小子打断了腿,只给你点脸色看,说明人家涵养好。”
韩稷一张脸涨得如同涂了猪 血。
辛乙拢手立在一旁,倒跟没事人儿似的。
魏国公自顾自慢腾腾喝了半盏茶,才撩眼看向面前只差没把肠子悔青了的那位,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后日沈家办洗三,还不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在沈家上下面前卖点乖讨点好?莫非你就只会一棵树上吊死,沈二爷不喜欢你,这亲就不求了?”
韩稷更是臊得无地自容。
立刻弯腰称了声是,勾头出了门去。
魏国公看着他出了门外,面上忽然多了些慨然,说道:“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