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犬子?”
魏国公一笑,挥退了下人。说道:“大人是学富五车的博学之士,又是阅历极深的朝堂前辈。在下在大人面前拐弯抹角,恐怕大人还根本看不上我这雕虫小技,索性我就直说。不瞒大人, 在下想替犬子求娶您的次孙女沈雁为妻。”
沈观裕听闻,双眸蓦地顿了顿。
但他的脸上又分明没有太多的意外,甚至,在略顿之后他还微微地笑了笑,“国公爷要替世子爷求亲,何不去寻子砚?他如今是我们沈家的顶梁住,他房里的事,我甚少插手。”
魏国公道:“我来之前也曾听说大人主张府里子弟各擅其事,不过,在下以为既要表达通结两姓之好的诚意,尊重大人的态度必不可免,二则,还是跟大人说实话,在子砚兄面前,还希望大人相助一臂之力。”
沈观裕挑眉。
魏国公垂头笑笑,说道:“子砚兄对犬子有些误会,他显然并不看好这门婚事。但实际上,我们韩家有十二万分的诚意想与沈家联姻,在下也能以身上这爵位官职担保雁姑娘嫁入韩家之后会受到应有的保护和关爱。所以……”
“国公爷的意思是,让老夫去劝说子砚同意这门婚事?”沈观裕微眯了眼,但仍笑着,说道:“敢问子砚究竟对令郎有什么样的误会?”
在沈观裕这样的人面前, 隐瞒显然是最愚蠢的作法。
魏国公稍顿,随即将韩稷那日送药到沈家,结果被沈宓撞见之事,再有昨日在沈府被沈宓当场呸了一脸的事略略地说了,“子砚的心情在下能够理解,但是,这确实是个误会,在下也极看好这门婚事,因而还请大人能够体谅一二。”
沈观裕双手扶桌,未曾答言。
他的确不是什么么愚钝之人,前日魏国公父子与沈宓你来我去之间,他就嗅到了点古怪的味道。
而昨日魏国公亲自遣了身边的副将前来送帖,这再一次显示出魏国公对他的礼遇,而骆威顺势借话夸赞了韩稷一通,再想想那年净水庵出事,替沈雁来府送信的也是韩稷身边的护卫,倘若他再不能明白点什么,恐怕就有愧于这两朝重臣的身份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层风波竟是如此而起。
魏国公想必是真没疑心过沈弋与房家退婚之事的真相,所以才会如此坦白地跟他提及韩稷与沈雁私会之事,可是作为极重家声的他,作为一家之长的他,在短短一年之中接连两次面对这样的丑事,他的心中又如何能不恼怒?
他前一个孙女已然栽在这品行上,如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