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说道:“所以说,最好就是寻个能在朝上说得上话又帮得上你忙的。同时立场又能相同的,能够荣辱与共的,这样的人最好。”
“说的容易。”沈宓轻哼道:“上哪儿找去?我儿子倒是肯定靠得住。可他如今不还吃着奶么。”
华氏又抿了口汤,说道:“儿子不行。不是能找个女婿么。”
沈宓冷不丁听得这话,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女婿?哪来的女婿?”
华氏放下汤勺。抬头看着他:“当然我们雁姐儿将来的夫婿,还能是什么女婿?”
沈宓神色立时紧绷,两眼紧望着她:“你听见什么了?”
华氏拿绢子印了印唇,说道:“我哪有听见什么?不过是觉得韩稷这孩子还不错,还知道给胭脂送眼药……”
“好端端地你提他做什么?”沈宓腾地站起来,“是不是雁丫头跟你说什么了?她让你来当说客?”
“你想到哪儿去了?”华氏睨着他,“她怎么会跟我说这些话?咱们的女儿怎么会是这种人?”
“那你怎么会把雁姐儿的夫婿扯到韩稷头上去?”沈宓简直不能淡定了,华氏是最该站在他身边支持他的人,怎么能连她都帮韩稷说起话来呢?这韩稷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把他的妻子女儿迷得连真相都瞧不清了!
“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华氏声音也略略拔高了些,“韩稷救过咱们女儿的命,这么多年也对她一心一意,就算是他们私下里有接触了,又怎么了?
“你是不相信自己女儿的人品,还是忘了当初是怎么在华家墙头下给墙里头的我扔城隍庙的糖葫芦的?不过是见面说两句话,又不曾做出什么授受不亲授人话柄的事,人家这不是还特地请了诸阁老为媒要来提亲么,礼数上都做全了,你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沈宓见妻子动气,顿时伏低做小矮下身子:“是我的不是,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华氏沉哼了一声,推了碗,歪回床上去了。
沈宓生怕她动了肝火伤了身子,又担心她们娘俩真着了韩稷的道,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忧心,遂讷讷站着不知如何是好。见着华氏背着他半日没动,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不曾,总之是不敢再在气头上再去撩她,便就指指帘栊下站着的红袖,让她过来照看着,自己悄悄地出了门去。
华氏听得他走了,转身坐起,重新又拿着汤勺喝起汤来。
沈宓进了墨菊轩,坐在椅子里半日也未曾动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