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军尚未攻入京师之时,我们亲眼目睹赵隽与皇后的关系十分冷淡,后来建国立业,赵隽顺理成章当上了太子,母子俩相处时间多了,但关系也未改善多少。”
骆威沉吟着,说道:“母子连心,到底赵隽是皇后唯一的儿子,而且太子被废,对皇后造成的直接损失也无疑是巨大的。从利益角度来说,她会想保住废太子也说得过去。”
“你说的自有道理。但是,”魏国公看过来,“太子妃娘家遭诛,皇后却未曾使过什么力。
“而且有两件事细想之下十分可疑,第一,赵隽并非冲动莽撞之人,他为什么会做出直接上书替陈王陈情的举动?第二,皇上既然能不顾皇后体面独宠淑妃,那么在太子被废之后,皇后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地当着她的皇后并且执掌后宫?”
骆威身子微震,“国公爷的意思是,太子被废之事,与皇后有关?”
魏国公眯眼靠上椅背,“这件事我也不能肯定,毕竟皇后是废太子的亲娘,我也没有她涉嫌此事的证据。我只是觉得,这案子恐怕还有内情。”
虽说是没有证据,但屋里他二人却又同时陷入沉默。
寒风吹得窗门啪嗒作响时,管事吴为叩起门来:“禀国公爷,沈二爷来访。”
魏国公飘飞的思绪瞬间收回,目光也恢复了清明,略顿之后随即起身,走到帘栊下又回头交代骆威:“不管怎么说,先去盯盯郑王,如果确定郑王背后确有高手指引,则制造机会离间他与皇后,争取尽快把这储位给定下来。”
骆威拱手:“小的遵命。”
沈宓在门下稍侯了片刻,就见魏国公已经亲迎了出来,连忙拱手称扰,魏国公不知他亲自到访有什么事,意外之余却仍有着难掩的热情。
双方比肩进了正院前厅落座,沈宓望着魏国公捧茶的指上一点墨渍便道:“在下冒然到访,恐怕打扰了国公爷办公。”
魏国公微笑道:“你我如今已是亲家,还称什么‘在下’?没得生份了。我没有什么要紧事,正盼着与人坐坐吃茶呢。倒是亲家你拨冗上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沈宓最敬行事礼之人,顾至诚虽常自称粗人,但在他面前却也从未有粗莽之举,魏国公自打初初接触时起便以礼相待,比顾至诚还要文雅,因而心里一直对他也存着几分敬意。华钧成说的那番往事固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却也影响不了正常交往。
听得他这么说,便也放松了下来,说道:“我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瞅着咱们两家已然结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