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更为顺利。
在今日之前,她纵然心属于他,却也总还存着一丝观望的心态。
他那么伏低做小来求这门亲事,她甚至也没有觉得多么期待婚后的生活。
她没有多么高的境界,她一直也只是个渴望着被丈夫宠爱和疼惜的平凡普通的女子,在秦寿那里她将自己的心铸成钢铁,她不断地迫使自己去保护身边的人,华家姐妹,还有秦寿的通房所生的孩子,从来也没有人会将她当成必须保护的人来对待。
她是不缺爱,她有疼爱她的舅舅一家,有父母亲,哪怕这辈子遇不到良人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
可是韩稷毕竟还是来了,还是以她的未婚夫的身份出现了。
当贺群他们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一刹那她忽然有了被自己的男人疼宠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跟父亲的爱又是不同的,沈宓首先是华氏的丈夫然后才是她的父亲,在更多的时候他会想到去陪妻子而不是陪伴她,而往后她有了自己的丈夫,这个男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会是她。
他毫不迟疑地以她保护者自居,让她知道,这一世她能够拥有一个完整地属于她的男人,能够最大程度地享受甚至是挥霍他对她的重视和在意,人的心情有时就是这么奇怪,看上去很小的一件事,又往往能恰好击中人心的柔软处。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对他只是喜欢和动心,在他不断地显示出他对她以及这门婚事的用心和在乎之后,她真正有了更深刻的感觉。
她也开始想要宣示她的所有权。
想要把心敞开给他看。
想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在唱独角戏。
“你赶不走我的,想要我走,除非我死,除非你移情别恋。你要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
得意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怀里的身躯突然转过来,如同泰山压顶俯压在她上方,一双眼里有漾动的火苗,一双唇微颤着,在她屏息之间,挨近她的唇来。
沈雁抓住他双臂,往后仰去:“我才十三岁!……”
他在距离她不到一根手指的地方吐气:“我已经十八了,咱们俩加起来平摊,已经也差不多十六岁。”
说罢不等她再有机会拒绝,凑上去,轻轻印了一吻。
他的双唇微凉,而她的温软。
窗外雪光幽幽,虽未有雪花飞舞,但银妆素裹,天地之间一片静谧。
韩稷轻触着她,略顿之后放开,心里情潮如海涛翻涌,却又厚积薄发,虽是拥着她,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