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日后可以当面问我父亲。”
如果说从前他还顾忌着魏国公知道他的身世后会对他采取一些行动,那么当沈宓和华钧成都知道了之后,他已经不必担心什么了。沈宓会不会对他更加刁难他不知道,但却能肯定他绝不会变成他的敌人。而华钧成与陈王府有渊源,即便他真是魏国公所出,他也不可能把他的身世抖落出去。
眼下不止是华家需要他,他也同样需要华家,楚王玩这一手调虎离山,令得华钧成竟然宁可不顾亲生儿子也要守住这着火的宅子,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秘密,而沈雁既说皇帝心心念念要置华家于死地,那至少说明,华家对皇帝必然造成了什么阻碍。
华家只是个皇商而已,他有什么能够威胁到皇帝的呢?
结合他们与陈王府的历史来看,只能关乎于陈王府的事情。
如今这件事能够威胁到皇帝,那么只有开诚布公地把底交出来,才算是有可能创造出双赢的局面。
他更加坦诚地道:“这件事我瞒了许多年,如今除了我身边的人以外,只有雁儿知道。我父亲也并不知情,不过,我猜想他近日应该也有所察觉。如果岳父与舅舅想要当面征询结果,恐怕需要讲究些策略才成。”
静默良久的华钧成听到这句,忽然目光炯炯望向他:“韩恪可曾跟你提起过陈王妃?”
“从未。”韩稷摇头,“不过幼年时他给过我一枚玉珮,嘱咐我不要丢失。”说着他将颈上系着的玉拿出来,摘下递了给二人。
华钧成连忙接在手上凑灯去看,看完又望向沈宓:“这玉确是陈王妃之物!”
沈宓凝眉:“何以见得?”
“你看!”华钧成将玉举起,对光一照,玉中间竟隐隐出现个类似“君”字的痕记,“这玉是当年部下缴获之后进献给陈王的,陈王觉得与陈王妃的闺名相映成趣,遂给了她。”
“舅舅竟然知道这玉的来历?”沈雁不免惊讶。
华家与陈王相熟不假,但能熟到熟知陈王妃私物来历的地步,便不简单了。那得熟到什么样的程度?
华钧成瞥她一眼,再沉吟片刻,回转身来,望向韩稷的时候脸色已然缓和许多,他问道:“你能拥有这枚玉珮,已然十分难得了。你方才说你身边有人乃是涂灵子的徒弟,湖州的邢家的四公子邢碧之?而他手上持有陈王妃的遗书?”
“辛乙确实就是邢碧之。”韩稷点头,“那遗书现已在我手上,如果舅舅想过目,我这就派人去取。”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