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样的人还是死了。”华钧成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惋惜。
沈雁知道他这是因为陈王妃与魏国公之间那点事,遂岔开话道:“楚王是在与皇帝密谋过后才对华家下的手,莫非他的目的便是冲这批甲胄而来?”
有了这批甲胄,只要假以时日,同样可以再训练出一批精兵猛士,皇帝自会想要夺取。
“这层我尚不清楚。但是,他一直未曾放心我,这我却是知道的。”华钧成坐下喝了口茶,继续道:“陈王是三月下的金陵,家父四月里去山西平遥,暗中却收到了陈王传信而入了陈王府。陈王将藏着这批甲胄的地图交了给家父,家父允诺除了陈王府的后人,绝不交出来。
“后来家父亡故之前,也唤了我近前,我同样面对金陵方向起誓,决不违背这个诺言。我们都希望 萧家还有人前来认领这批武器,用来替陈王平反沉冤。哪怕这个希望极为渺小,我们也始终在等待奇迹出现。”
说到末尾他望着韩稷,眼底已有了说不清的情绪。
韩稷扑通跪下地去,咚咚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华先生是陈王府上下数百口人的恩人,也是韩稷平生所见过最为高洁的义士,韩稷且以陈王妃后人的身份,叩谢恩公!”
“起来!”
华钧成起身扶起他,“没有什么比能等到你更值得开怀的事,虽说事关重大,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你的身份,可是知道有这么一茬,我也放心了。邢碧之虽是陈王开府后才去的陈王妃身边,但我却认得他,既然他确认陈王妃确是生下了孩子,那起码也给了我一个希望。
“等你把陈王妃的遗书拿过来,我再去寻韩恪确定你的身份无疑,那么我华钧成也虽死无憾。”
“不!”韩稷紧紧扶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先生于萧家,于我母亲有山海之恩,韩稷就了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您和华家平安无事!从此我韩稷与华家沈家便是绑在一起的一条胳膊,只要我韩稷在,你们都不能有事!”
“自然谁都不能有事!”沈宓始终紧凝着双眉,“赵家赶尽杀绝,便是我沈家尚能幸存,亦有唇亡齿寒之危。
“你们一个是我妻子的胞兄,一个是我的女婿,你们随便一个人有事,伤害的都是我的至亲至爱。身世什么的过后再议,眼下这件事关乎我们各自切身利益,大家齐心协力解决,都不要再说些见外的话,也都莫冲动行事。”
华钧成听得血气上涌,也禁不住动容:“凭你们这番话,我也再不说别的什么了!该如何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