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道:“皇后最容不下的不是楚王,而是淑妃。只有利益出现矛盾冲突的时候,彼此双方才会是对方最想除去的人。对于皇后和淑妃来说,只要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和支持她们就赢得了一切,而她只要杀了淑妃,楚王什么的根本就不在她话下。
“所以你跟楚王才是你死我活的一对。布这么大的局来害人的除了你,又还会有谁呢?”
郑王将扇子负于身后,寒风吹得他衣摆直飘,看着却已没有丝毫潇洒从容的气质。
“你既知道是我。想必早有准备,我今日是阻拦你不得了?”
韩务不以为然:“王爷本来就没想阻拦我,不过就是想将我拖在此地不是吗?我若猜的没错。现在你的人应该已经闯进华府去了。”
郑王大笑起来,摇着扇子道:“你果然聪明!不过。你应该也已在华府做了准备。”
韩稷苦笑:“我虽做了准备,但却不知道那些人本事有这么高强。”
郑王闻言到底忍不住那丝得意:“我道你算无遗策。原来也有失算的时候。”
他漫步到在院中合欢树下,转身过来道:“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你应该还记得那年在行宫里,我给你写的那份请封奏折,可惜你最后还是选了我皇兄。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仍然不曾对你有什么怨恨,我知道民间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皇兄鼠目寸光,城府又浅,永远看不到身边人的价值,反倒是容易轻信身边人的馋言。
“这样的人你放弃是对的。良木择木而栖嘛,我虽不才,但今日也让你韩世子败于我手下,现如今楚王已死,这太子之位非我莫属,我应该感谢你,替我除了这个对手。也应该感谢老天爷,把如此英明神勇的韩世子你送到我的身边。”
他笑吟吟望着韩稷,仿佛一切已成事实,就等着韩稷开口确认。
韩稷静默了有小片刻,然后伸伸勾勾了鼻梁,才又说道:“我也得感谢王爷如此厚爱。不过,恕我听不懂王爷什么意思。”
郑王眯眼望着他:“我马上就会是太子,你眼下若是随我,劝说华钧成将火凤令交出来,来日你就是本王身边最有份量的武将,你韩家将会蒙受无尽的恩宠,而且我还可以担保华家沈家不受此事牵连!你真确定不答应我?”
“不答应。”韩稷想都不想。
郑王微微变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楚王也曾跟我说过。”韩稷扬眉道,“然而最后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