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两座石像。
“殿下,娘娘!”
一声惊呼撕破了这一屋静谧。
两人皆抬了头,扶疏张大着眼睛站在丹樨下,说道:“伍福死了!”
死了?!
二人腰背同时挺直,对视了一眼,陆妃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怎么死的?”
“是我杀的。”
殿门口忽然又有了道声音,清亮而缓慢。
幽暗的门下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进来,像是棵移动的松柏。两名小太监分立在他左右,一个是先前拉着伍福去喝酒的永新,一个是拿冰肌膏给扶疏医手的石青。
陆妃的脸色惊成煞白,而赵隽保住原来姿势未动,但紧绷的身子却显示他的戒备。
韩稷走到光圈之内,先与就近的陆妃拱了拱手:“得罪了太子妃,方才一时失手,误伤了二位手下贵仆,还望恕罪。”
“稷儿?”
陆妃还没曾来得及出声,紧盯着他的赵隽已然脱口叫出名字来。
韩稷微微一笑,颌首道:“隽哥哥。”
赵隽脸色变换了好几遍,才又最终定下来。他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韩稷,眼下高大威武而又沉稳从容的男子,跟当初傲慢飞扬而又清瘦单薄的少年真是判若两人。望着他身边的永新石青,他目光微闪湛亮,有些事情也忽然明白了。
这大半年里尚宫局送来的这两个小太监对他们多有照拂,虽然从未有过过份着眼的言语,次数也并不频繁,但是每次恰到好处的援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无比的慰藉,这么说来,这二人跟韩稷是脱不了什么关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方才才放弃了伪装的想法。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若不是早抱了目的,早知道他的底细,他不会这么容易寻到这里。
这么想着,他的目色就深凝起来。
“世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韩稷对这番变化从容若素:“很早就想来看看殿下,一直没找到机会。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有话跟殿下商议。”
赵隽眼望着别处,说道:“我早已不是什么殿下,世子要议事,恐怕寻错了人。”
“如果殿下不是殿下,那么我这世子,未来也有可能不是世子。”韩稷道。
赵隽凝视了他片刻,终于道:“什么意思?”
韩稷扶剑走到丹樨下,说道:“我打小便十分敬佩哥哥,哥哥替陈王伸张正义而落难,导致陆家枉死那么多人,还有东宫及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