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也开始如芒在背,频频地移步看向她。但看她又有什么用处?
很快殿门口又有了脚步声,大理寺的人回来了。
“禀皇上,在罗清辉的医箱里寻出一套沾了剧毒的银针,同时还发现个手指印。”
“那手指印是谁的?!”皇帝喝道。
大理寺卿禀道:“回皇上,此手印并非罗清辉的,亦非药童的。”
不是罗清辉又不是药童,那还会有谁?
许多道目光遂就往皇后与王德全看来。
皇后冷汗涔涔,双唇已没了血色。王德全脸色煞白,一脸松驰的肉已经颤抖个不停了。
皇帝咬牙道:“带王德全过去对指印!”
近乎瘫软的王德全被拖到药箱跟前,被大理寺卿逐一比对着箱壁上的墨色指纹。才比到右手大拇指,大理寺卿便已抬起了头,拱手道:“回禀皇上,箱壁上的指模与王德全右手大拇指完全吻合!”
王德全扑倒哀叫:“不是我!不是我!”
“皇上!”皇后也急走几步走过来跪下,“皇上明察!王德全怎么会去伤害郑王呢?他完全没理由!”说完又在人群里急急寻找着援手,然而刘括未有前来,她目光落到靠前站着的沈观裕身上,脱口道:“沈大人,你最是明辨是非,你来给皇上分析,本宫到底有没有可能会去杀自己的孩子?!”
沈观裕被点名,只好站出来,躬身道:“娘娘勿急,现如今只查到王德全,并没有人怀疑娘娘您。”
这不废话吗?刚才郑王都已经说了,王德全是皇后的人,他一个奴才,哪来那么大胆子敢去谋害亲王?这背后若不是皇后撑腰还会有谁?
人群里平日脑子动的快的很快就分析出了个中利害。而那些对政治不大敏感的想到郑王并非皇后亲生,很快也已经释然。既然不是亲生,那么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当母亲的暗杀儿子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何况她自己还有个儿子在冷宫没死。
皇后呆呆望着沈观裕,已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惊,当初不是他出主意让她去杀郑王而复立废太子的吗?怎么这个时候他居然可以置身事外?难道他就不担心她把他过去背后所做的那些勾结宫闱的事全部兜出来么!
“沈观裕,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她站起来,伸手指着他。
沈观裕面色纹丝不动,直了直腰,反而更和蔼地道:“回皇后,老臣方才说,如今证据指向的全是王公公,皇后对郑王恩重如山,自然不会下手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