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无虞。
韩稷道:“眼下郑王逃窜。皇帝备受非议,本是最好的行事的时机,但柳亚泽未倒,我们手上的平反证据不充分,还是极可能以失败告终。我和家父还有各国公府的意思是,能不能接下来加紧对柳亚泽的暗查,同时又替赵隽造造舆论,双管齐下?”
沈观裕捋须道:“祸兮福所依,郑王杀皇后,对我们而言,确然是好事一件。”
沈宓道:“好在何处?”
沈观裕撩眼望他:“好在柳亚泽。”
沈宓一怔。
韩稷与沈宣面面相觑,沈宓都不能猜透他的心意,他们自然更没这份本事。
但看他淡定自如的样子,又不由安下心来。
他们这里散了话,沈雁瞅准空档,也到了沈观裕书房。
她给正准备写字的他磨砚,说道:“老爷是不是早就猜到郑王会杀皇后?”
“这很奇怪吗?”沈观裕扬眉,却并未看她,“我挑拨他们决裂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郑王杀皇后。”
“我就知道。”沈雁道,“可您好歹也提前吱个声儿,您知不知道他要是早半天下手,我跟韩稷都成不了亲了,定好的日子又改,多不吉利?”
“郑王不挑这么好的当口下手,又挑什么时候?”沈观裕平静地,“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沈雁顿了下,放下手里的墨,说道:“既然您这么了解他,那么总归没有算到会被我公公派去的人撞破他杀人,如果没被撞破,皇后之死兴许就成了谜,郑王此刻或许已然成为太子,这对咱们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皇后都死了,我又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当上太子?”他终于抬眼看向她,“只要他杀了皇后,不管有没有被人撞破,我都不会让他有走脱的可能,只是我的确没料到他会被国公爷的人吓跑。这样一来虽然不至于失控,但影响却还是变大了。”
“怎么个大法?”沈雁道。
“如果郑王仍在京师,士族文官完全可凭他的罪状参他到死。而如今他的逃亡不但给他保命争取了时间,同时也牵连动了西北与南下一带的军情。辽王迟早都会知道京中的事情,不管郑王会不会去寻他,他身边的人也会挑拨其伺机而动。
“而鲁亲王府本就动了心思,这个时候在打什么主意,是人都猜得到。”
沈雁沉吟片刻,说道:“这么说来,眼下这局势是催着咱们在尽快动手了?”
“所以我才会让你尽快打听出废太子在宫中的助力,知己知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