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之不恭”。
他们俩哪里还缺什么东西?不过是当父母的心里牵挂,借此来表达一番心情罢了,若是推拒,岂非就是不敬?
翌日晌午沈家果然来了两辆马车,一车是给姑爷的,一车是给姑奶奶的。
魏国公很过意不去,是夜寻了沈宓上翠微楼吃大闸蟹。
说些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夜里魏国公回来时红光满面,一路与骆威口若悬河似乎意犹未尽。
沈雁在床头做针线,听得胭脂回话,也不觉弯了唇。
皇后已然停灵钟粹宫,从殡天第三日起举朝在京的命妇须得日日进宫祭拜。府里韩稷与沈雁婚事告 一段落,沈雁便开始随鄂氏日日赶早进宫。太夫人因为年纪已大,再者老魏国公与先帝平起平坐,她辈份大了,也不必去。
宫里停灵三日,第四日便就移宫到西华门外的殡宫,这日举朝文武以及王公勋贵连带命妇眷属们皆齐至西华门外叩迎,殡宫停灵三七之后才会再移去北郊暂放,等待皇帝陵寝正式修建完毕之后才能落葬。
基于皇后只有赵隽一个儿子,于是问题就来了,正被幽禁之中的他究竟要不要放出来灵前执孝呢?
此事是由都察院的一位御史提出来的,而后以沈观裕及礼部尚书房文正为首的一众文官紧接着便力主请出赵隽。而以鲁王府为首的包括曾经楚王手下的一众官员的却都持反对意见。
这两天朝上就为这事僵持起来。但呼请赵隽出宫的声音却一日高过一日。
皇帝躺床了几日,近日也终于撑着下了床。
下晌阴着脸听内阁念叨了半日政事,便留了柳亚泽在殿,说道:“如今这局势你也看到了,内阁与勋贵本就是压住朕左右手的两块巨石,而沈家如今在朝中又翅膀硬了,原先朕以为能拿捏得住他们,没成想反倒让他们顺势而为成为了朕另一道隐患。
“先帝当政三年,留下这么个烂摊子,朕拼死挣扎到如今,虽有些起色,可眼下不但没曾拿捏住他们任何一方,反而事事掣肘,你是朕最信得过的人,你告诉朕,眼下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朕从这愈来愈强的权臣压迫之下抽身退出?”
柳亚泽颌了颌首,抬头道:“圣上不必过于忧急,元老和勋贵们虽则强势,但却不会祸及江山,暂且还是保重龙体要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连串无非是因争储而起,等皇上养好了龙体,臣再来协助皇上定下储位,一宗宗地来办,想必破解之日也不远矣。”
他的神情专注,眼里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