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但这到底是跟随了鄂氏那么多年的心腹。再者这里头还夹着鄂氏呢,万一弄不好让鄂氏误会她想盯着她什么的,倒是很划不来。可她这么瞒来瞒去的是为瞒着谁?沈雁想了想,又还是叫来了福娘:“去查查那杂货铺什么来头。”
福娘点了头下去。
安排了下去,沈雁便没再把这件事纠缠在心里,傍晚时分韩稷回来,接着她一道去了皇长子府。
赵隽府里如今仍由四家国公府世子派人联合当值,当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近来也新选拔了一批年轻而优秀的兵士集中进行训练。至于日常防卫,内阁已经以半强迫的性质让皇帝下旨调出了中军营五百人。皇帝本是要调羽林军前去,但始终拗不过这么多张嘴。
柳亚泽近来并没有作无用的抗争,一个人头脑清醒就是有这个优点,永远不会把自己往狼狈的境地赶。眼下两边都在等待辽王及鲁亲王那边的消息,所以有着暂时的风平浪静,也终于得以过个清静的年。
赵隽与陆铭兰在中殿廊下相迎,赵隽穿着皇子常服,陆铭兰也衣饰平常,但两人的精神却比起刚出来要焕发得多。沈雁看到他们比肩站在廊下时的样子,再想想前世里当上太子的郑王一身太子冕服得意出现在群臣面前得意的样子,完全是两种形态。
沈雁跟他们行礼,赵隽看她的目光温和愉悦,像是长辈看着讨人喜欢的晚辈。
陆铭兰仍是有些淡漠,但这淡漠却使得她愈发显出几分深刻的端庄高贵。赵隽与韩稷走在前方去书房的时候,她拉着沈雁去了后殿。两人其实未曾正式私下见过面,但她清冷之下透出的这股自然的亲昵,又让人并不反感。
论年纪,她也当得她婶母了。
殿里西侧设的是坐榻,两人面对面跪坐在方桌两侧,桌上摆着几样干果点心。
“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陆铭兰伸手道。
沈雁道谢,就挑了一块青豆糕咬了一口,然后点头:“又香又软,应该是加了江米和薄荷?”
陆铭兰扬唇,“没想到你能吃出来。”
烹饪虽是女子必擅之技,但沈雁出身极高,年纪又小,就是不懂也在情理之中。
沈雁坦率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只是刚好我爱吃江米制的点心和薄荷的味道,所以格外熟悉。要说做吃的,我母亲十分在行,我父亲常爱在友人面前显摆我母的厨艺。”
略带孩子气的话语减去了她早为人妇的老成,陆铭兰微笑打量了她一会儿,微笑道:“稷儿幼时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