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就是再受器重,所得的钱也十分有限。她肯定不会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去贴徐东海,自己肯定还留了一部分,这样一来,就说明她所私藏的钱财数目十分可观。”
韩稷这才正视起来,“你是说,她贪了府里的钱?”
“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太的钱。”沈雁匀了口气,说道:“府里的钱她是不敢动的,但太太这么多年的库房皆由她掌管,她要下手的机会很多。再加上,前两年太太房里的管事娘子不是换成碧莲了吗?难道不会是因为太太察觉了宁嬷嬷手脚不干净?”
韩稷自打魏国公回来后便没太注意鄂氏房里的事,但眼下这么些事联系起来,又着实不寻常。
“让陶行他们去正院里打听打听便是。”韩稷道,如果只是因为贪昧主子的东西,而是还是鄂氏的,这种事显然他们并不方便直接插手。他将手扶上她的腰,作势要下去,这天寒地冻地,为个下人在外冻坏了身子可不值。
沈雁一面挪着身子一面分辩:“这种事只能让牡丹海棠去,男人家能打听出来什么?再说了,我可不觉得这事仅只是她贪墨主子钱财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她为什么没早些走?眼下风平浪静,鄂氏也没打算拿库房之事拿捏她,她为什么反而要走?
韩稷对鄂氏的事并不关心,打横抱着她下地,让她勾着自己脖子,一面往颐风堂走去,说道:“你高兴找谁就找谁,总之别——”话没说完,他忽然顿住了,右手在她身下动了动,蓦地将她放下地来。然后就灯一看右手五指,骇然道:“你身上怎么有血?”
沈雁也蓦地一怔,下意识去扯身后裙子,果然月白绫的绫裙上,布满了一片殷殷血迹!而再他膝上刚刚坐过的位置,也染上了一片血!
“你受伤了?!”韩稷脸色忽地转凝重,声音也有些变调:“怎么伤的?”
沈雁忽地涨红了脸,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快说!”韩稷声音沉下去,听起来如同很要命。
沈雁更加无地自容,两手拿大氅紧紧包住身子,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我没受伤!”
“没受伤怎么出血了?”韩稷把手伸到她面前,瞪了她片刻,而后不由分说将她扛在肩上,往颐风堂冲去。
沈雁急得不停捶他肩膀:“放我下来!”
等到他终于停下来,人却已经回到她房里了,他面色凝重如水,七手八脚地帮她解衣裳脱鞋子,把她塞到被子里去,一面大喊让人去叫辛乙。沈雁急得一把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来,冲他吼道:“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