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搬不开。又怎么过去?眼下日光已经西斜,她离开韩家已经两个时辰了,如果晚饭前没见到她。便会有人禀告鄂氏。而如果熄灯之前没她,府里则必然会派人出来寻找,如果她不在天亮之前进入河间,她根本就不必指望逃出去了!
“快想想办法!”她催促道。“能不能上周围村子里请几个人来搬了它?”
“最近的村子也有两三里远,且田间小道根本走不了马车,若要徒步,未免也耽误了时间。再说了,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怎会平白无故地来帮你?”车夫这么道。
“那怎么办?”宁嬷嬷急形于色。
“倒也不是没办法。”他看了眼徐东海,“只要肯花钱,还是能请得动鬼推磨的。”
宁嬷嬷下意识地捂了捂包袱,“要多少钱?”
“少说五两吧。”车夫道:“这么大的树,没个十来人根本搬不动。”
“这么多?”宁嬷嬷凝了眉,说罢上下打量他们,“这树该不会是你们事先放好在这里的吧?”
车夫瞪大了眼,一副受辱的表情指着横拦在中间的树:“这树上叶子可都还是新新的,根上的泥都还是才翻出来的,是不是我设的套你自己看得出来!”
宁嬷嬷看他拔高声音,不做声了。即便是痕迹都是新的,难道就不能是他私下安排了人在这里等着设障么?这些起码的警戒心她是有的,毕竟她孤身一人,身上又揣着钱财,所以才会让徐东海替她找个来历可靠的,同时又把他拉上。要不是怕消息走露,她何不临时找个车搭着出京便是?
徐东海见她没作声,便打圆场道:“五两银子而已,就给了吧?时间耽误了,反倒划不来。”
宁嬷嬷瞅了他一眼,便就从包裕里掏出张夹在鞋底里的五两银票来。
车夫即刻拿着往侧边小路上走去了。
宁嬷嬷扭身上车,耐着性子等起来。
陶行驾着马车在距离四五丈远的后方路旁,沈雁开启了五指宽的车门打量着前方。眼下时近黄昏,此地又已经远离京师,路上已并无往来的人。贺群在路旁树林里与陶行他们对了下暗哨,然后才飞快掠出来回到队伍。
“太太已经随马车出城门了,按行走速度最多一刻钟便能赶到。”贺群在车下禀告说,“此外方才小的藏在树上窥视了前方片刻,发现那徐东海与车夫频频有眼神接触,恐怕两厢是早串通好的。”
沈雁点点头,着他去迎鄂氏。
徐东海会与车夫勾结这一点也不奇怪。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