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见马车两旁穿梭的人流沈雁才恍觉,自己是真的很久没出过府了。
她拿扇柄轻轻地挑起帘子往外看,车帘有两层,一层厚的,一层薄的,透过薄的帘子望去,街上行人历历在目,而外人却不知车里人面目。
韩稷忽而敲敲窗,说道:“前面有我常去的茶庄,岳父喜欢吃茶,我去拿两罐带过去。”说罢便驾马往前方行去了。
马车靠边等候。沈雁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街景,当她打量着路旁卖花的女孩子时,女孩身后两道人影却忽然引去了她的目光——
这是两个身着绸衫,看上去像是个普通小商人的汉子,他们像是闲聊般地说着什么,但目光却又不时地往这边觑过来,而且仔细看去,他们绸衫之下的腰间位置还鼓鼓囊囊的,似装有什么物事。
沈雁原先对这样的人本不会太过着意,但跟随韩稷久了,对于这些藏有“家伙”的人她开始有了本能的警觉,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在盯谁?是盯她和韩稷,还是别的目标?她放下帘子,静了静心神,然后往马车四面打量去,只见周围人影绰绰,根本难以分辩。
韩稷这时候敲敲窗:“回来了。”
她下意识再挑帘看过去,那两人却忽然不见踪影了。
她顾不上礼仪什么的了,掀了这边帘子与韩稷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被人跟踪?”
韩稷乍听到“跟踪”二字,立时两眼如炬往四面望去,但扫视了两圈下来,却是什么异状也没见着。
他疑惑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这么一说,沈雁也有些觉得自己多心了。说不定那两人只是觉得她的马车停在路边好奇而多看了两眼呢?
但是她的预感又从来没有出过错,这很难使她相信这是她的错觉。
韩稷见她沉默不语,想了想,便吩咐陶行:“带着人去四面走走看,有什么可疑的人都带回去问问。”说完才冲沈雁笑笑:“这下放心了吧?”
一路无话到了沈府,被华氏曾氏还有萱娘她们一包围,沈雁很快就把这事撂下了。一说话才知道,原来华正薇是前日进的京,一回华府便派人去信给华氏了。
华府二姑爷刘绩原也是京师人,秋闱生员皆应在籍贯本地应试,金陵那边又因为听说朝中局势不稳而人心不安,也不知道秋闱试能不能举办,正好华夫人她们这里要回京,于是刘家索性就让刘夫人带着刘绩提前进京来了。
“这次秋闱老面孔可多了。”说及会试,娘们儿几个不免就顺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