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荣国公府的身份地位,她这么些年并不会但凡年节都来请安问候。
可她没想到她这位三婶竟然连个开口的机会也不给她就封死了去路,心里自然是气的,但又怎好当着这么些人露窘?低头连喝了几口茶,才又缓过气来问起府里的姑娘少爷们。
只要她不提这些敏感的事,荣国公夫人也不在意多个人来陪聊,于是天南地北一顿海侃,又让丫鬟们去请戚氏过来张罗午饭。
柳夫人本不吝这餐饭,但长辈邀请若辞了必又落人话柄,少不得留下来。
好容易吃了饭又用了茶,告辞出府后便连娘家也不回了,直接在麒麟坊外与顾连氏告了别,启程回柳府去。
柳府里近来气氛也黯淡的很,眼下的局势如同棋盘博弈,谁赢了便是皆大欢喜,而谁输了都是灭顶之灾。柳家三个儿子一向用功,到了这节骨眼上又更是不敢造次,每日里不但在衙门兢兢业业,在家里也时常围在柳亚泽身边打转,就怕有个疏漏。
柳夫人回到府里,看见满府里内外肃静,心下也凄然,真不知道眼前这些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坐下来吃着茶,说道:“老爷呢?”
丫鬟道:“老爷在书房,方才柳裕带着人从街上回来了。”
柳夫人顿了顿,往书房方向看过来。
书房这里柳亚泽正凝眉与屋中两名着绸衫做寻常男子打扮的护卫说话。
“沈雁去了华府,还随着带了行李,这就是说,她这一去至少要过夜,而眼下魏国公夫人身边就只有丫鬟们在照顾了?”
“正是。”靠左的柳裕说道,又问:“要不要找机会向世子夫人下手?”
“不。”柳亚泽靠进椅背,说道:“虽然她是沈观裕的孙女,也是沈家跟韩家之间最强劲的纽带,但我的目标却不是她。如果我想让你们去探探韩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握?”
柳裕想了想,说道:“如果魏国公与他们世子同在府上,小的莫说进府,就是靠进四处也没有把握。不过若是老爷有办法调开他们父子二人,那小的们倒是也有信心试试。”
“不是要试,我是一定要你们成功。”柳亚泽望进他眼里,“人我会想办法调开,你们务必趁机进府看看魏国公夫人受伤的究竟,她究竟是怎么伤的,韩家这阵子出了什么事,能打听到的务必全都打听出来给我。”
柳裕拱手:“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韩稷因为沈雁不在,日子过得淡而寡味。有心想找顾颂薛停他们聚聚,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