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
程谓焦急扑上来,“皇上越是如此。将士们会越发军心不稳——”
“不要罗嗦!快去!”
皇帝拍起桌子来。
神武门这里打架的两方已经被劝开,但仍然面红耳赤气喘嘘嘘,两眼瞪着对方,如同随时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搏斗。
太监把皇帝的口谕带到,两方的脸色立刻变得统一了,不但如此,就连眼神瞪向的目标也统一起来。
“皇上要打我们?”
他们因为他不知所谓的一道旨意在这里做着根本无用的抵抗,他不出声安抚不说,居然还要拿他们打板子?!
生事的两方咬牙怒瞪着传旨太监,仿佛要以这样的方式将他撕碎。
如果说眼下是敌军来袭,他们就是为国家丢了这条命也没什么,可眼下围困宫城的并不是要夺他们性命占他们国土的敌军,他们是大周的功臣,这当中许多人甚至都曾经与率军的韩稷顾颂他们一起吃过酒,听过曲儿,这场仗如果要打,他们是必败的一方,而韩稷他们是稳胜的一方!
可是即便如此,以韩家为首的四家国公府也依然还是没曾硬攻,而是给了皇帝时间考虑。可皇帝的态度是什么呢?他是要顽抗到底!他居然是因为对方捉拿到了暗杀他儿子的柳亚泽而拒绝开门拒绝和谈,这不是在拿他们将士的生命开玩笑,也是在暴露他自己的幼稚和无能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严惩他们以儆效尤?!
将士们手一扬,当场响起来一片兵器落地的哐啷声。
太监吓了一跳,支吾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挂了彩的把总往地啐了一口,说道:“回去转告皇上,打我们板子可以,但这城门我们不守了!”
“对!不守了!”
顺着把总的高呼,在场的将士也随之振臂高呼起来。
太监吓得腿软,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敢抗旨不遵?!”
“三十大板挨下来不死也废了,即便是抗旨不遵也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可怕!”先前挑起矛盾来的士兵声援把总,城楼之上哪里还有什么暴戾之气,分明已再和谐不过!一旁的校尉此时眼观鼻鼻观心站着,竟然也没有圆场的打算。
几府的国公爷因见韩稷此次被钦点为大元帅,也有心让自家子弟出来历练历练,于是前线上的事都交了给他们,而遁城这样的事则自己揽了做了。
城下董慢骑着马打量了城楼半晌,而后嗒嗒地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