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看似聪明,实则也只是个半吊子。”
韩稷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一面拿起搁在一旁的折扇轻摇。
暗室里只有一个铁窗可以通风,而且还在高处,这样的天气里,已显得有点闷热。
韩稷摇扇送风,郑王却是有些心浮意躁。
“你这是瞧不起我?”
“还真就是瞧不起你。”韩稷停了扇子。
郑王面上有了怒意:“你既然这么聪明,那又是怎么猜到我在此处的?!”
韩稷微吸了吸气,说道:“这宅子是你的私宅,别人都把私宅购在繁华之地,富庶之乡,你却把私宅购在此处,而且还不只是当作产业而已,而是邀请贵宾上门当做正经待客之处,可见是特意挑下来的。当初你跟楚王斗得你死我活时,你并没有什么背景,我就不信你压根没给自己留后路。
“此地临近积水潭,一旦有变,你逃窜至此乘船出京十分方便。杀害皇后之后当夜你也是从北城门逃走的,我就不信你在北城门处当真没有做任何手脚。所以从地理位置上看,你已具有嫌疑,而这宅子,也因为你的死而复生更具有了嫌疑。
“若是在京城以外的地方,你还可以随便投宿兼租用民宅,可是在京城,这里十个里有九个认识你,你不敢在外露面,只能像只地沟鼠一般藏起来,然后命令你的这些不知为什么还要跟着着送死的手下替你跟天下作对。
“你在外颠沛流离了两年,照你方才的说法,你连人都吃过,身上必然没有盘缠。就是能去偷窃,可自新皇登基之后治安明显好转,你也冒不起因为几两银子而被官府盯上的风险。不回这里,能去的地方也实在不是很多。
“哪你又是怎么发现他们的?!”郑王满脸狰狞,脸上因为逃亡而多出来的两道疤看上去无比丑陋,“我明明看到你进了宅子,明明里外搜寻毫无所获,你难道真有通天之能,能够一眼看得透我心里在想什么不成!”
“我当然没这本事。”韩稷站起来,“但我却知道不管这宅子里有没有藏着人,这人是不是你,他都肯定不会放我走的,所以当我转身往外的那一刻起,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等待你出身杀手的事上,他们俩的眼力确实不错,倘若我没有作这准备,今日我也成了你箭下鬼。
“可偏偏我打小便在你想像不到的险恶环境中长大,在所有你未曾想像过的困难里为平反我父王的冤情做铺垫,这些暗袭于我来说,实则并不算什么。而你就算是在外逃亡了两年,吃尽了你所认为的诸多苦头,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