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叔!”
这里正凝了眉,当中就有几个人忍不住把面巾扯下来了。顾颂率先冲到他跟前,“是我们!”
萧稷面色也是一变,再往其余人看去,薛停他们都带着激动之色扯下面巾来了。而紧接着各府面熟的护卫也都摘下面巾来。
“怎么是你们?”萧稷看着他们,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刚出门回府,我们就被皇上召进宫来了。在你进宫之前,皇上把要禅位于你的事情跟我们细说了。他说你会进宫找他,然后让我们扮作侍卫候在一旁,以免你不相信他的诚意。”顾颂一张脸涨得通红,无地自容地望着地下:“我不知道他是想用这招来迫你上位,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做。”
薛停董慢他们也各自都不自在,因为不管赵隽表现得多么诚挚,他毕竟是逼迫萧稷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更莫提他采取的手段让人多么不敢苟同了。既是如此,他们却又在无意之下成为了他的“帮凶”去算计萧稷,他们又哪还有脸面对他?
萧稷回头望着赵隽,面上并无欣喜。
“似乎好人都让你一个人做了。”
“你难道还计较这个么?”赵隽摊了摊手,“我相信,起码世上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了。”
“你会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你所说的,这个朝堂有我便没有你,有你便没有我。”萧稷微垂眸望着榻上的他,“我做得最错的一个决定不是把你推上帝位。使你有机会针对我,而是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把拿回这皇位当成我的最终目的。
“从我决定开始复仇那日起,我就注定只能走上这条路。
“到了眼下,这圣旨于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你所跟我说的这一切都只是场戏,我看会相信你的只有你的妻儿而已。你当然不会真的杀我,因为你不敢。但你对我的顾忌并不见得是假的。我看得出来你在诉说那一切的时候眼里的光芒,如果你真的那么甘心,你用不着把顾颂他们都叫过来,你把圣旨玉玺摆在这里,无非是想退得体面一些。
“而我今日进宫。你以为我真的是来跟你讨公道的么?”
赵隽静静坐在那里。脸上有了些哀愁。
像个被戳穿了皮囊的假人,瞬间露出些颓态。
“你说的对,我只是想要体面的退场而已。”
萧稷直视他:“你这样想,原本没有错。你各种针对我。打击我。站在你的立场,其实也都没有错,错的是你自己跟自己说这只是一场戏。但实际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