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和烂菜。
林北辰的眼中,场面有一些群魔乱舞般的疯狂。
周围一张张亢奋激动的脸,仿佛是扭曲的提线傀儡一样。
这样可怕的画面,让刑场中,并排跪在一个中年美妇右侧的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吓得瑟瑟发抖大哭了起来:“妈妈,我怕,妈妈,我好害怕……”
被捆缚这的中年美妇无声泪流不止。
而在她左边被捆缚跪着的,是一个看起七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虎头虎脑,眉宇之间颇有英气,大声地道:“小妹,不要哭,跟我一起喊,大声喊……我们是被冤枉的,我父亲殷野山战死前线,不是投敌,他是英雄,不是叛徒,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小家伙将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呼喊了。
喊得嗓子都快流血了。
但小小的声音彻底被周围狂躁而又亢奋的市民们的骂声所掩盖,并不能真的传到众人的耳朵中。
不过林北辰却是听到了。
他看着小男孩那张明明很害怕但却鼓足勇气大声地嘶吼的模样,心里被触动了。
妈的。
我明明已经因为太圣母,被坑了一次。
为什么还会被打动?
也许是因为,小孩子的感情,总是最真挚?
“准备行刑。”
回到了监斩台上的龙啸天,缓缓坐正,大声地道:“罪判崔颢,勾结海族,失陷云梦城,导致风语行省陷落大半,罪无可恕,经过六厅会审,核实无误,叛出斩首之刑……斩!”
侩子手抽去崔颢脑后插着的名标斩牌,再次验明正身,一口烈酒喷在行刑剑上,然后缓缓地举起长剑。
冬日的阳光之下,剑刃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啪。
一道斩首长令牌,摔在地上。
侩子手挥动行刑剑,急速斩下。
刷!
血光溅起。
人群发出一片欢呼。
但下一瞬间,欢呼又变成了惊呼。
膀大腰圆的侩子手,瞪大眼睛看了看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支利剑,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字——
淦!
果然是有人劫法场。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劫法场的时候,受伤的都是我们侩子手?
你们就不能在监斩官还没有宣斩的时候,闯上来劫囚吗?
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侩子手挥刀的时候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