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历2oo9年5月中,华国,岳省花峰市。
厚厚的云层上,亮晃晃的阳光时隐时现,让人稍一抬头就觉得十分刺眼。
钟正天闷闷不乐地走出花峰市第三重点高中的校门,心里还在为才出来的第四次高三年级英语模拟考试成绩而沮丧不已:“该,又只有95分!为什么,为什么我再努力还是这样,一点也没有提高呢?再过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街上这时忽然狂风大作,一不留神,钟正天就被冲进鼻腔的热空气弄得呼吸几乎一窒,胳膊上更是唰唰唰地撞上几粒被大风卷起的细沙,虽然不疼,却很不舒服!
他连忙抬头望天,惊讶地见原来的那一大片云层不知何时已乌如浓墨,心里就是一沉:“该,怎么就变天了?看来得走快一点,我没带伞啊!”
他的脚步立刻加紧!
但还没有走出几米远,豆大的雨点就不由分说地如同密集的水箭一般狂泼而下。
正在急行的钟正天只觉得头顶倏地一凉,随后,数十道凉凉的水箭便丝毫无阻地打湿了他的丝,迅地沁入隐藏在根中的头皮,再顺着脸颊往下急流。
他身后亦响起几声娇柔的惊呼,接着,几个同校的女生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急跳着越过他的身线,慌不迭地躲进了三中校外沿街的小商铺里。
钟正天眉头一皱,脚步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
随后,他瞥瞥马路中心来回急驰的几部奔驰及本田轿车,一咬牙,紧了紧背上的人造革书包,再深深地吸了口气,骤然地起跑,开始在气势愈来愈盛、水势也愈来愈密的暴雨中狂奔向前。
从这里步行到花峰市向北区的国有企业七一机械厂的家属区外大门,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距离,故他有十足的把握,凭自己一向良好的短跑成绩,完全可以赶得及在全身被淋湿前跑到家!
只是跑着跑着,他就感觉头部被某个重物使劲地砸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地疼和忽轻忽重的晕乎。他刚刚暗骂了一句:“操,今天好倒霉!”前面的景物便开始旋转,再之后,他眼前一黑,很快就失去意识,扑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时,看着眼前素白色的房间和床边被吊得高高的玻璃瓶点滴,闻着充斥在空中的那股强烈的消毒药水味,钟正天就怔住了。
该!怎么到医院来了?
他很快回忆起昏倒之前的片断,马上就明白过来,目光立刻四下搜寻,待看到床边趴着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