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二夫人不好了,二郎君他,他不在书院,在,在……”
在什么却是说不明白,何氏那颗已经跌到谷底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一把拽住那小婢:“在什么?二郎君怎么了,你倒是说明白呀!”
小婢吓得跪下了:“方才南市坊的惊蛰馆使了人来送话,说二郎君在那里与人作赌,输了拿不出钱银来还想抵赖,被人扣住了!”
作赌!抵赖!扣住了!
何氏耳朵里嗡嗡的,觉得怎么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儿子不是该好好的在书院里刻苦温书,要在秋闱时候中个举子给她挣一挣脸面吗?怎么会去与人作赌!
可是他父亲如今也被人打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回头看了一眼像一滩泥一般昏迷着的杜易,何氏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花,在婢女的惊呼声中身子软绵绵倒下了。
二房里出了事,自然是商量不成了,萧容悦索性也不进春华园的正房,转身回去了。
“……说是市坊的武侯先瞧见的,二郎主就倒在后巷的角落里,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身血,人也没醒过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竹苓从侧门回来,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萧容悦。
萧容悦慢慢在荷池边的回廊上踱步,看着有些残破的阶梯下长出了草,嘴角却是噙了一丝冷笑。
萧氏对杜易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杜府里谁都知道杜易是个什么性子,自幼随杜老尚书饱读诗书,却是屡不中第,连个举子都没考上,索性弃了入仕的心思,一门心思留在府里,又不肯安心打理庶务,每日只爱与人吃酒游宴,吟诗作赋,甚少过问府里的事。
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二夫人何氏管束得紧,手中也没有闲钱,哪里来的仇家,更不会是见财起意,却被人打伤成这样,难道不是件怪事?
竹苓见萧容悦沉默不语,便又低声道:“惊蛰馆那边送来的话,说的是二郎君与人斗蟋作赌,输了一千多缗钱,如今已经被扣住了,还说若是府里不肯使了人送银钱去,就闹去书院,坏了二郎君的前程。”
这件事萧氏却是知道,在她的记忆里,杜二郎杜裕也曾因为与人作赌,输了大笔钱财被人扣住要挟,只是那时候杜裕已经过了秋闱,考中了举子,眼瞧着就要上长安求学赶考,却被人揭发他赖了大笔赌账,借着举子的身份作威作福欺压债主,被江宁府衙呈报吏部与大理寺,就此革了他举子的身份,永不录用,二房自此再无力与长房争,草草躲回了杜氏族里,也就此败落了下来。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