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从不肯留宿,怎么今日对个商贾妇人上了心。”
他用手里鞭子挠了挠头,很有些困惑:“说起来方才连那妇人的模样都没见着,你瞧上她什么了?”
程漠挑了挑眉:“走吧,我只是奇怪,这妇人方才不像是在问买卖的事,倒像是……”
“像是什么?”常允一脸迷糊,“她说的不都是买卖的事吗?”
程漠看他那懵样,笑着摇头:“无事,走吧,这边的差事快要了结了,后日就该启程回长安了。”
常允怪叫一声,大声道:“可算是完结了,江宁府实在是无趣极了,我盼着回长安呢,平康坊里那几家也好些时日没去了,只怕小宛、红玉她们都想着我呢。”
程漠翻身上马,与常允一行人离开了瓷器坊。
萧容悦这边安了心,带着人回了杜府,杜霍却在书房里满腹惆怅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难看。
“郎君,邓家大郎已经让人把帖子送来了,明日申时在春阳坊,为常二郎和程五郎践行。”长柏进来道。
践行!杜霍脸色又难看许多,他才刚刚找机会与常二郎攀上些交情,还只是借着邓大郎的手,在宴席上与常二郎说上了几句话,结果他们就要回长安了。
这里是江宁府,离长安也是千里之遥,他们一旦回了长安,自己是怎么也难再有法子见到他们,更谈不上深交了,那这难得的好机会就要落空了。
他一想到这里就烦躁,又走了几步,到窗边站住了。
右仆射常府,那身后站着的就是禹王,陛下所出的幼子,比起太子来更得宠爱,当初立太子之时,朝中不少臣工都更看好禹王,若不是陛下念及长幼才立了当今太子,只怕今日朝中局势又要大不同了。
可就算这样,陛下春秋正盛,一切都还有可能,他若是能借着机会投在禹王麾下,那何愁前程无出路,又哪里还用担忧春闱?
他心里扑腾乱跳,脸上却更是沉静,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教常二郎记住他,日后才能有门路见面?
他正犯难,长柏却又进来回道:“郎君,银锦在外边等着,说是二娘子有话要与郎君说。”
杜霍皱眉:“没见我在忙正事,让她回去告诉沅娘,好生养着身子,待好起来再说也不迟。”
长柏犹豫着低声道:“银锦说娘子今日一早便哭了一场,说是要让人带了信回长安去,请裴氏族里人来接她。”
杜霍一时惊讶:“她要回长安?这又是为什么?”
明明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