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木着一张脸,她连身子都给了三表兄,又怎么还能回裴家去。
“姑母是不会管我了,她一心惦记着萧家的钱财,哪里顾得上我若是不想法子,三表兄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让我进门的。”她身子都坏了,若是再进不了杜家门,教人知道了恐怕裴家毫不犹豫会将她送进庵堂。
“那娘子这是要给谁送了信去?”银锦满脑子疑惑。
裴二娘子长长吐了口气,答非所问:“三表兄待我还是有情意的,他那样怕还是因为萧氏作梗,若是……他怎么也会让我进门,不会委屈了我的。”
她低声说了几遍,像是说给银锦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说了几遍终于觉得有了底气了,提笔写起家书来,末了让银锦悄悄将信带出去让人送去长安,自己心烦意乱地又躺下了。
“送信去长安?”萧容悦有些好奇,听着竹苓说着。
如今杜府大门、二门连同各处院落看门婆子和洒扫上的粗使婢女仆妇都与竹苓走动得亲密,每一个多多少少都得了竹苓塞过去的买酒钱、脂粉钱,虽然不过几百钱,可对于许久没有赏钱的杜府下人来说,已经是十分丰厚了。
她们自然也就有什么知道的都一股脑倒给了竹苓,大到大夫人裴氏听说了二房的悲惨遭遇,高兴得带着林妈妈出府去锦绣坊买了衣料置办了好几件新衣,小到大郎主杜奎在戴姨娘房里歇着夜里要了几回水,去了大夫人房里却是一觉睡到天亮,大夫人第二天脸拉得比驴脸都长,还打听千金坊药酒疗效的事都一一说给她听了。
可怜竹苓一个未嫁人的婢女听了红着脸回来,吞吞吐吐说给萧容悦听,倒把萧容悦笑得直臊她。
裴二娘子这点动静自然也不例外,她的信才到二门,萧容悦这里就听说了。
她只是有些好奇,裴二这时候还能有什么法子,杜霍摆明了吃干抹净不认账了,这样的事她也不能与裴家明说,谁还能来帮她作主?
“长安若是有回信,再来回我。”萧容悦倒要瞧瞧这只白兔精要做什么妖,其实让杜霍把她收进来才好呢,他不是喜欢这种楚楚可怜的娇弱女子,若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养的不是白兔是个黄鼠狼,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还有件事,今儿一早詹妈妈又带着荼儿出府去了,好像是回那边府里了。”竹苓脸色也很不好看,她们几个都是陪嫁过来的,一心伺候萧容悦,见到詹妈妈如今这样,心里也很是不满,可詹妈妈是陪嫁管事妈妈,轮不到她们说话。
萧容悦脸上笑容淡了下去,抚了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