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是有事,不然这不年不节的你哪里有闲心来找我说话。”
郑妈妈讪笑,往她身边凑了凑:“话说到这,我也就不瞒着姐姐你了,我是来找你帮帮忙,解个急得……”
听说是解急,詹妈妈顿时警惕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眼:“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我可记着咱们的月钱刚发了不多久,足足大几百钱呢。”
“那抵什么用,我要八百缗,才几百钱怎么够!”她说完,却是慌忙捂住嘴,一看便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倒让詹妈妈起了兴致,瞪着她:“八百缗!你要做什么!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郑妈妈又是摇头又是否认:“没有的事,我就是临时急用,你看看能不能先借我些。”
她越遮掩,詹妈妈越怀疑,不住地追问,更是说了若不说明白自己不敢借。
终于郑妈妈抵不住还是说了:“……还是为了小二娶媳妇的事,想着之后要让他去铺子上跟着学学手艺,娶了媳妇也不能还在下房里住着,所以想帮他在城里买一处小宅院,日后若是能凑足了银钱赎了奴籍,一家老小也有个落脚处。”
詹妈妈不信:“你又来诓我,江宁城一处宅院怕不是要上千缗,你一家老小要住,更是不能小了,没有个二千缗的宅院怕是拿不下。”
郑妈妈这会子也就彻底不隐瞒了,四下看看:“我就是得了个消息,益兴坊有一处三进宅子急着脱手,那家娘子说只要一千缗,我瞧那宅院极好,宽大幽静,还有一处小院子,若是日后老老小小在里面住着,再合适也没有了……”
詹妈妈瞪大眼,三进的宅子带院子,只要一千缗?!这怎么可能?
她却是心里留了心,让春燕端了酒菜上来,嘴上却慢慢套了郑妈妈的话,才知道那一处宅院的东家是淮阴人,前些时日病故了,膝下无子,东家娘子要扶了灵柩回乡,日后怕也难得再回江宁府,万不得已赶着把这处宅院给转卖了,才会便宜了许多。
可就是便宜了许多,这些钱也不是郑妈妈能凑得出来的,她情急之下只能来找詹妈妈借一借,再去别处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把这么个大便宜给拿下了。
詹妈妈想到自家还没说上亲事的大儿子,还有何贵那座在城里的二进小宅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给郑妈妈倒了一大盏酒:“一千缗,就算是大便宜,咱们又从哪凑得出这许多来。”
郑妈妈这会子吃了几盏酒,像是有些上头,苦笑着:“可不是,我这是实在没法子了,那点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