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反倒是教人看笑话了。
萧容悦听吕氏说完,不由地笑出声来了:“这三个……”分明是中了人家的套了,不然怎么会三人都出了同样的主意,这满天飞的祥瑞还算是祥瑞吗?
她问吕氏:“陛下可说了什么?那两样‘祥瑞’又是怎么处置的?”
吕氏无奈苦笑:“陛下吩咐人送去宫中库房,便不曾说过什么。”
好吧,这三个费尽心思,结果都是白搭,也不知道算计他们的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偏偏还真是得了手。
不过,只怕这个人想要的不是让他们浪费心思,而是三人操戈相向,他要的是这三个人之间的争斗。
那么他又图谋什么?
萧容悦皱眉,一时也不得头绪,只好对吕氏道:“无论如何,陛下答应让清郎留下就是好事,东宫与梁王府、禹王府这些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小心谨慎为上。”
吕氏点头,却是眉头不展:“我只怕他们之后会盯上清郎,毕竟他也是皇室子孙,那便真是防不胜防了。”
萧容悦倒是淡定,安慰她道:“无妨,他们此时怕是无心留意清郎,满腔心思都在对方身上,如此也好,还能保得一时平安。”
“只是接下来王府便该操持起来,王妃要多多费心了,毕竟清郎要留在长安,不能躲躲藏藏,他是堂堂正正的皇族血脉,也是陛下的嫡亲长孙,容不得别人小觑。”
吕氏拉着萧容悦的手:“多谢你这样替我和清郎着想,我们如今在长安也是没有依仗,不能不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你心思细腻,清郎也喜欢你,若是能有你帮衬,我心里还能有些底气。”
萧容悦笑了:“王妃,我自当尽力。”
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无论太子还是禹王,还有梁王,性情都不是良善之人,她如今已经与颍川王妃和皇长孙有了瓜葛,想要撇清也没用了。
回了侯府,程漠换了衣袍,正要往书房去,小厮却进来回话:“侯爷请郎君过去西院说话。”
程漠冷冷看着他,没有开口,小厮分明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低声道:“老夫人也在,说是想见见郎君。”
程漠冷笑,唤了富贵:“随我去西院。”
富贵的脸上很有些严肃,答应着取了外袍来,为他换上,这才随着他一起往西院过去。
淮南侯府被花园隔成东院和西院,沿着长长的回廊穿过花园就到了华贵精美的西院,程漠慢慢走着,脸色淡然,对四下叉手行礼的婢仆视而不见。